正叫着,刘捕头就带着人?找过来?了。
“你是不?是李有梁?”
吓傻的李有梁呆呆点头,然后就被刘捕头带人?拖走了。
到了衙门?,李有梁才回过神,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他知道自己亲娘做了雪皮软酪在卖,还打着“和柳家?食肆一模一样”的幌子,也知道行滥短狭之罪。
可他就想?着,别家?也可以,为什么自家?就不?行呢?又不?是只有他们卖假货!那些?卖假酒、假瓷的更多,赚得也多,他们就是小本?买卖,不?会那么倒霉。
但进了衙门?,一见?秦容时,李有梁就知道这?事儿要完。
“大、大人?!”
案官说道:“李有梁!你可认罪!你娘亲假售雪皮软酪,你身?为人?子,不?知劝谏,你罪更深!”
李有梁瑟瑟发抖,不?知该如何辩驳。
陈巧云也跪了回去,两手还绑着,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一半,血糊糊的狰狞可怖,伤口上敷了一层土绿色草药。
是案官看她脑袋挂血,也不?知道伤得轻重,但脑袋受伤到底要紧,怕人?死?在县衙,派了官衙的大夫给她简单处理过。
陈巧云嘴里的破布已经被取了下来?,这?时候只顾着磕头。
“大人?!大人?冤枉啊!我儿子是读书人?,一心苦读,不?管这?些?家?里事的!他什么都不?知道,我都是瞒着他的!大人?冤枉啊!”
李有梁也苦着脸,扶住陈巧云盯着人?看,“娘……你,你的脑袋……”
陈巧云抱着儿子大哭,似乎委屈极了,“儿啊!咱娘俩可怜啊,这?下真是被他们害惨了!”
“陈氏!”案官怒得又拍了惊堂木,重重喝道,“你说话可要讲道理!堂上谁人?害你?难不?成是本?官害的你?”
陈巧云瑟缩一下,不?敢说话了。
案官其实也清楚陈巧云刚才的辩解的话多半是假,但由于没有证据,不?能拿住李有梁的错处,只能判他代亲受罚。
李有梁一听要枷号游街,脸都变了。
他是读书人?,真游了街,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?他在书院都抬不?起头!
他一脑袋磕在地上,求道:“大人?!学生愿意受杖刑!请罚学生杖刑吧!”
三十杖……三十杖而已……他年轻……他受得住!
李有梁想?着,他其实心里也虚得很。
案官依了他的意思,挥手喊了衙役上去抓人?,堂外又摆出宽长的刑凳,把人?绑了上去。
“有梁!有梁!我的儿啊!”
“大人?!大人?饶命啊!这?不?管他的事儿啊!我游街,不?然打我也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