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一个。
叶绾绾。
她在南疆炼逆命丹,用心头血,每炼一炉折寿三年。她的命格最硬,因为她恨得最深。南宫寒的指尖划到那根情丝前,停了一下。
“你留着她?”他轻笑,“以为她能救你?”
他抬手,掌心浮出一截龙骨虚影,缠上手指,猛地一扯。
那一瞬间,我感觉心口炸了。
不是疼,是空。像是有人把我的心脏挖出来,扔进火里烧。我跪倒在地,刀砸在石板上,出闷响。
南宫寒站在我面前,低头看我,像看一具尸体。
“从今往后,我就是祁煜。”他说。
我抬头,看见他的脸在变。黑褪成银白,金瞳转为漆黑,可那笑还是祁煜的笑,歪着嘴角,带着三分漫不经心,七分狠绝。
他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脸,像是在确认。
然后他转身,走向冰棺。
盖子还在半开,寒气涌出,带着腐肉和龙血混合的味儿。他伸手按进裂缝,血顺着棺沿流下,和里面残留的血迹汇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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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光骤然暴涨。
地面震动,石柱上的铁链哗啦作响,一根根缠向祭台中央。风翩翩的身体已经没入地面大半,只剩一只手还露在外面,指尖仍指向东岭。
南宫寒低声念了句什么,我没听清。
冰棺开始闭合。
我爬起来,扑过去,手刚碰到棺沿,就被一股力量弹开。那不是气劲,是龙脉本身的排斥。它认主了。
我趴在地上,看着那道缝一点点缩小。
最后一瞬,我看见里面有一双眼睛睁开了。
那是我的眼睛。
可我已经进不去了。
南宫寒站在棺前,背对着我,银垂落,黑袍无风自动。他抬起手,轻轻抚过棺面,指尖划过“待主归魂”四个字。
然后他说:“这江湖,该姓南宫了。”
我没有动。
戒指还在掌心,裂纹已经蔓延到根部,五缕金丝断了四根,只剩一根微弱地闪着光。那是叶绾绾的线,没被完全斩断,可也快了。
谢辞倒在阵眼旁,罗盘碎了,手里还抓着半截符纸。他没死,但也不会醒了。
风翩翩的手指终于垂了下去。
我撑着刀站起来,腿在抖。
南宫寒转过身,看着我,笑了一下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说,“告诉白若璃,她儿子没了。”
我没说话,也没动。
他知道我不敢动手。这具身体是祁煜的,哪怕已经被夺舍,哪怕流着别人的血,它还是祁煜的壳。我砍下去,就是亲手埋了他最后一点可能。
他转身,朝崖外走去。
银在风里扬了一下,背影和祁煜一模一样。
我站在原地,听见自己喉咙里出一声闷响,像是哭,又像是笑。
刀柄上的血滑到手腕,一滴,落在地上,砸出一个小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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