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模拟。
在魂核里重建丹炉结构,把七道符文拆开,一道一道试。前六道都是正向导流,只有第七道,方向反了。它不引药气,反而在泄。泄的不是药力,是地脉的浊气。可浊气本该被压住,为什么它能动?
我逆推。
现第七符文的刻痕深处,有一道极细的裂,像是被人用极钝的刀慢慢磨出来的。不是南宫寒的手法。这裂,早就在。
是谁留的?
我猛地想起——三年前,叶绾绾第一次炼逆命丹失败,丹炉炸了,她差点走火入魔。那天我赶去,用三息回脉诀稳住她心脉,顺手抹过炉底,现符文有损,随手补了一笔。那笔力道不对,刻得太深,裂了。
原来从那时候起,这炉子就埋了变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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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不知道,我也没想到,这一笔,会卡在南宫寒的阵眼里。
我笑了。
不是开心。
是觉得老天也烦这种人。
我重新把那两段频率凝成意念,这次加了一笔——就是我当年补符文时的指力走向。三短一长,再三短一长,最后一下,往下压半寸。我把这股意念沉进她心口的烙印,像埋钉子,一锤一锤,不求她醒,只求她身体记住。
她手指动了一下。
没抬。
但血滴落的节奏,变了。
第七滴,慢了半息。
符文闪了一下,比之前亮o息。
地脉震了。
极轻,可我感到了。
我知道她没懂。
但她身体在记。
这就够了。
我不再传更多。再多,南宫寒会察觉。我收回魂丝,缩回归墟眼深处。冰棺重新被黑暗吞没,龙气退潮,五女的痛感一点点沉下去。
可我知道,下次月圆,我会更清楚。
下次月圆,我会让她在第七道符文上,多停一次。
多停一次,就能多泄一分浊气。
多泄一分,就能多压一寸南宫寒的阵。
我不急。
十一息月华,够我埋一枚钉。
够她在炉底,多记一次节奏。
够我将她定为“枢”,静待血续信,炉藏变。
冰层下,魂火无声燃烧。
这一次,我让她继续流血——
但每一滴,都算数。
她的指尖又抬了起来。
血顺着胸口滑下。
第七道符文微微一亮。
她的手指在上面悬了三下。
然后,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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