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喉头一紧,不是因为动情,是因为魂体在裂。时间不多了。
“你怕他碰你吗?”
她抬眼,直视我,“他碰的从来不是我。是你的影子。是他在幻想自己成了你,成了那个被所有人爱、被所有人恨、被所有人记住的人。”
她站起身,红衣一晃,像火苗跳了一下。
“那就让他,在你的皮囊里,爱上一个死人。”
我懂她的意思。她要让南宫寒以为自己在征服她,其实是在被她吞噬。逆情蛊一旦触,他的执念越深,反噬就越狠。他会开始怀疑身边每一个人,包括他自己。他会梦见我,梦见我站在他背后冷笑,梦见我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转身离开他。
“阵眼怎么定?”
“以记忆为引。”她说,“我得用一次……我们之间的记忆。”
我一怔。
“只有真正动过情的事,才能骗过龙脉感知。你和我……有过肌肤之亲。那晚你在南疆,雨很大,我给你敷药,你抓住我的手,说‘绾绾,别走’。”
我记得。
“我就用那一刻。”她看着我,“让蛊阵认那个瞬间为‘情引’。南宫寒踏进阵中时,会突然感觉到你——感觉到你对我的占有欲,感觉到你的心跳,感觉到你的呼欲。他会慌。因为他知道,那不是他的感觉。”
“可你也危险。”我说,“你动情越多,我听得越清,但你也越容易……陷进去。”
她笑了下,“你说别真动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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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她盯着我,“你借我的眼,听我的心,你就能保证,你不会在我动情的时候,也跟着烧起来?”
我没答。
她伸手按在心口,那里烙印正烫,像有火在血管里流。
“活印要重烙。”她说,“你得再烧一次。”
我点头。魂火最后一点力气,顺着烙印灌进去。她闷哼一声,膝盖一软,扶住桌沿才没跪下。金粉洒了一地,蛊炉里的火“噗”地跳了一下,变成幽绿色。
“成了。”她喘了口气,“以后我每动一次情,你就能听清百里内一个人的真名、心绪、命格破绽。越多情,你听得越远。”
“暗语呢?”
“蝎尾朝上,是安全。金粉入酒,是危机。”她抬头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等月再圆。”
“别死第二次。”她咬着牙说。
我最后看了她一眼。红衣,金蝎纹,眼里没有光,只有火。
魂丝断开。
她一个人站在蛊炉前,手指慢慢抚过心口,那里还留着滚烫的印。窗外风起,吹动帘子,她忽然把桌上那碗药倒进火里。
火焰猛地蹿高,映出一个扭曲的影子,像在笑。
她转身,从柜底抽出一块青石板,上面刻着半幅阵图。她蘸血补全最后一笔,指尖一弹,金粉落下,正好盖住阵眼位置。
然后她拿起酒壶,往杯中倒了一点,又轻轻洒了撮金粉进去。
杯底沉淀,像星子落进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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