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比把宝押在一个已经绝育的王爷身上要稳妥太多了。
想到这里,胡一冰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神采,甚至换上了志在必得的表情。
他扬声唤来心腹管家,低声吩咐:“去,请夫人到书房来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得好好谋划一下,怎么才能让女儿在最快的时间内,得到陛下的青睐。
另一边,晋王尉迟瑾还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装昏,实际上牙齿都快咬碎了。
裤裆处的剧痛一阵阵传来,提醒着他刚才遭受了奇耻大辱。
那个慕凌,绝对是故意的!
还有桑太医,还有皇兄尉迟澈!
他耳朵没聋,周围宫人虽然压低了声音,但那窃窃私语和同情的目光,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。
完了,全完了。
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,他拉拢的那些人,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还会像以前那样死心塌地吗?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现在他只能继续装昏,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睁开眼该如何面对这一切。
慕凌和尉迟澈。
是他们,联手毁了他!
“慕凌……尉迟澈……你们给本王等着……”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誓,“今日之辱,他日必定千百倍的奉还!”
……
兰台宫里,桑太医正在为尉迟澈诊脉。
“娘娘身子大好,”桑太医捻着胡须微笑,“旧病已好了七八,再调理些时日便可痊愈。”
尉迟澈松了口气,犹豫片刻,低声道:“桑太医,本宫有位友人最近经常觉得心悸,见到某人时尤其厉害,还会不由自主想起对方。请问,这是什么病?”
桑太医眼中闪过笑意:“娘娘这位友人,可是见了那人就心慌意乱,不见时又牵肠挂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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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迟澈点头。
“会因为对方一笑而喜,一蹙眉而忧?”
尉迟澈再次点头,耳根微微红。
桑太医哈哈大笑:“娘娘,您这位友人是害了相思病啊!”
“相思病?”尉迟澈一怔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,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这三个字扯上关系。
“正是。”桑太医笑道,“这病说好治也好治,说难治也难治。药方么,先得让那人知道您的心意,其次要多相处,最后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:“最好能有夫妻之实,这病自然就好了。”
尉迟澈听得面红耳赤,挥手让桑太医退下。
独自坐在窗前,望着宫墙外的天空愣。
相思病?
对象还是那个占了他身子的慕朝歌?
他想起这些日子,确实总不自觉关注慕朝歌的一举一动。
尉迟澈长叹一声,终于认了。
他这是栽了,栽在那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手里了。
御书房里,慕朝歌正在看新出的话本,突然连打三个喷嚏。
“谁在骂我……”她揉揉鼻子,继续低头看书。
……
翌日。
慕朝歌踏进冷宫碎玉轩,院子里静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