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明白。”龚蹈袭郑重道,“老臣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慕朝歌点头,忽然问道:“龚爱卿,你可曾后悔选择站在朕这一边?”
龚蹈袭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老臣从未后悔。”
“有爱卿这句话,朕就放心了。”慕朝歌轻声道,“你可知,朕这些日子最大的感受是什么?”
龚蹈袭摇头。
“是孤独。”慕朝歌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,“满朝文武,朕能完全信任的,寥寥无几。就连后宫嫔妃,看中的也不过是朕的权势。唯有现在,朕才真正体会到,何为真心相待。”
龚蹈袭默然。
“皇上,”他诚恳地说,“老臣虽不才,但愿为皇上分忧解难。”
慕朝歌欣慰地点头:“有爱卿这句话,朕心甚慰。”
离开御书房,龚蹈袭心中五味杂陈。
回到府中,他立即召集心腹,开始部署科举事宜。同时,他也暗中派人调查与宁王往来密切的几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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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调查有了结果。
果然,有好几位权贵子弟准备在科举中舞弊,其中就包括宁王的外甥——礼部侍郎张文正的儿子张明远。
“爹,我们该怎么办?”龚长恭看着手中的证据,问道。
龚蹈袭沉吟片刻:“按计划行事。春闱当天,当场抓人。”
龚长恭有些担忧:“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?宁王那边”
“就是要打草惊蛇。”龚蹈袭冷声道,“皇上要的,就是敲山震虎。”
春闱的日子很快到来。
贡院内外戒备森严,龚蹈袭坐镇监考处。
果然,开考不到一个时辰,就有人作弊被抓。让人意外的是,作弊者竟然是张明远。
“龚大人,这是误会,一定是误会!”张文正闻讯赶来,满头大汗。
龚蹈袭面无表情地拿出证据,从张明远身上搜出的小抄,与宁王府往来的密信,一应俱全。
“张大人,铁证如山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龚蹈袭冷声道。
张文正面如死灰,自己完了,很可能还会牵连到宁王。
处理完舞弊案,龚蹈袭立即入宫面圣。
御书房内,慕朝歌看着龚蹈袭呈上来的证据,满意地点头:“爱卿做得很好。”
“皇上,接下来该如何处置?”龚蹈袭问道。
慕朝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借此机会,清除宁王在朝中的党羽。至于宁王本人,朕自有安排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与宁王往来密切的几位大臣相继被查办,宁王本人也被软禁在王府中。
朝野上下,无不震惊。
更让人意外的是,在这场风波中,龚蹈袭表现出色,被提拔为吏部尚书,加封太子太保。
……
嘭!又一声巨响,尘土飞扬,刚修好没几天的围墙又塌了一段。
慕朝歌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把脑袋从窗口缩了回来。
她拍了拍胸口,心有余悸。
“这都第几次了?”她嘟囔着,一把将站在旁边的尉迟澈拽了过来,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,“你知道钓鱼执法吗?”
尉迟澈挑了挑眉,没说话。
慕朝歌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咱们现在干的,就跟钓鱼执法差不多。先放出风声说要重修宫墙,拨了一大笔款,就等着那些贪官污吏上钩呢。果不其然,这才几天啊,工部那帮人就开始偷工减料了。”
她说着,又探头往外看了一眼。
只见工部侍郎赵德全正指挥着几个工匠清理废墟,一边擦汗一边对着旁边的小吏火。
“看见没,那家伙心虚着呢。”慕朝歌幸灾乐祸地说,“我猜啊,这次拨下去的款项,至少有三成进了他的口袋。”
尉迟澈终于开口了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当场抓人?”
“急什么?”慕朝歌眨眨眼,“这才刚开始呢。要钓就钓大鱼,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算什么?我要的是他背后那条线。”
她拉着尉迟澈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,顺手从茶几上抓了把瓜子磕了起来。
“你说,这赵德全贪了钱,会往哪儿送?”她一边嗑瓜子一边问。
尉迟澈皱眉看着她那副悠闲的样子,忍不住提醒:“你现在用的是朕的身体,能不能注意一下仪态?”
慕朝歌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“哎呀,习惯不了习惯不了。你说咱俩都互换身体这么久了,我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些小习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