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她揉了揉额头,感觉皇帝这具身体精力旺盛,但处理的信息量太大,也有点吃不消。
尉迟澈站起身。“先,需稳住朝堂与后宫。”他看了一眼慕朝歌,眼神复杂,“即日起,你需要临朝听政,处理奏折。”
“什么?!”慕朝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我?上朝?批奏章?开什么玩笑!我连你们这儿的大臣谁是谁都认不全,奏折上的字都未必认得全呢!”
让她一个现代人去模拟古代皇帝上班?这不是等着穿帮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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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会教你。”尉迟澈沉声道,“对外只称朕近日感染风寒,声音嘶哑,精神不济,由你在一旁侍疾。实际上,所有奏折,你先看,如果有不懂的,需要私下询问朕。如果不是必要,尽量少说话。”
慕朝歌苦着脸:“这不是糊弄鬼吗?一天两天还行,时间长了,谁信啊?”
“所以,必须尽快找到换回来的方法。”尉迟澈走到她面前,停下脚步,“在此期间,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。否则,不等齐王动手,朝局先乱,你我的性命,都难保。”
他靠得很近,慕朝歌甚至能闻到自己原来身体上那熟悉的馨香。
但被这双冷酷的眼睛盯着,她只觉得压力山大。
“那……那你呢?”慕朝歌不甘心地问,“我替你上班,你干嘛?”
尉迟澈淡淡地道:“朕需以慕妃的身份,待在兰台宫内。一来,避免与外人接触过多,引人怀疑。二来,朕需要查阅宫中典籍,或许能找到关于魂魄互换的一些记载。另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些:“齐王既然已经注意到异常,必定会派人监视兰台宫。朕在他眼中,是慕妃,是更容易突破的缺口。留在兰台宫,或许能引蛇出洞,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。”
慕朝歌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就是皇帝的专业素养吗?都这种时候了,还能迅制定出策略。
相比之下,自己刚才只想着怎么苟,格局确实小了。
“好吧好吧,”她认命地叹了口气,“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。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!”
“说。”
“第一,我现在是皇帝,表面上你得听我的,不能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,更不能动不动就瞪我骂我!”慕朝歌竖起一根手指,用的是尉迟澈的大手。
尉迟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勉强道:“可。”
“第二,生活上,咱们得互不干涉!你不准用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情!比如洗澡什么的,你得自己想办法闭着眼解决!不对,是绝对不许看!也不许摸!”
慕朝歌说到这个,脸有点热,幸好现在顶着皇帝的脸,看不出来。
尉迟澈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:“朕也是!你也不得用朕的身体,做任何不雅的事情!”
两人互相瞪着对方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。
“成交!”慕朝歌赶紧伸出小手指,“拉钩!”
尉迟澈看着那根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指,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。
“幼稚!”
“这是诚信的象征!快点的!”慕朝歌不依不饶。
尉迟澈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才勉强伸出小手指,跟那根属于他的小手指勾了一下。
两人都像被电到一样迅收回手。
“第三,”慕朝歌平复了一下心情,继续说道,“信息共享!无论是你查到了什么,还是我听到了什么朝堂上的风声,或者对齐王的怀疑,我们都得及时沟通,不能瞒着对方。”
这一点,尉迟澈倒是没有异议,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”
皇帝的寝宫奢华宽敞,龙床睡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。
但让现在的尉迟澈和慕朝歌同床共枕?两人光是想想那个画面,就都觉得浑身不对劲。
最后,还是尉迟澈做了决定,他指着龙床一侧那张用于小憩的软榻:“朕睡那里。”
慕朝歌看了看那虽然精致但明显窄了不少的软榻,又看了看宽敞的龙床,有点过意不去:“要不……我睡那边?你这身体……呃,我的身体,娇气,睡硬床怕是不习惯。”
尉迟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:“陛下如今是万金之躯,岂能屈就?如果传出去,成何体统?”
慕朝歌:“……”好吧,你是皇帝你说了算。
于是,入夜后,两人一个占据了龙床,一个蜷在软榻上,各自辗转难眠。
慕朝歌躺在龙床上,鼻尖萦绕着属于尉迟澈的龙涎香和一种说不清的清冽气息。
身下的床垫柔软舒适,但她却觉得浑身僵硬。
这感觉太奇怪了,用自己的思维,住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,睡在他的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