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本该有一道为救他而留下的陈年旧疤。
【来了来了,他要验尸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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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狗皇帝,你尽管看,看完保证让你怀疑人生。】
【我这招叫什么?薛定谔的疤。你看的时候它就没有,你不看的时候它就有。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】
晏北玄的指尖,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缓缓划过。
细腻,温润。
没有半分疤痕该有的粗糙触感。
果然是假的。
指腹的温度骤然冰冷,原本轻柔的触碰,变成了带有审视意味的按压,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碎那脆弱的骨骼。
欺君之罪,当诛九族。
晏北玄的脑中闪过一个被尘封多年的秘闻。
当年为戚夫人接生的稳婆曾醉酒失言,说那日产下的是一对双子,其中一个体弱,被戚家藏了起来。
双子……
所以,眼前这个伶牙俐齿、满心荒唐念头的小骗子,是戚家那个见不得光的次子。
戚清辞。
一瞬间,偏殿内的烛火似乎都暗了一瞬。
晏北玄按在他肩头的手指,终究没有落下。
他忽然觉得,就这么杀了他,似乎……太无趣了。
一个能在他面前,将谎言编织得天衣无缝的小骗子。
一个能面不改色地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的有趣玩物。
杀了他,以后这漫长枯燥的宫廷岁月,该有多无聊?
指尖的力道缓缓撤去。
晏北玄直起身,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。
他不杀他。
他要慢慢地玩。
他要一层一层剥开这个小骗子的伪装,看看他内里,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他想知道,他为什么要冒充戚清越。
真正的戚清越,现在又在何处。
他还想知道,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,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,究竟从何而来。
“来人。”他淡淡地开口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守在殿外的太监立刻推门而入,躬身候命,不敢抬头。
“传刘一针。”
【哟,还真叫太医?】
【行吧,正好让他看看我这‘油尽灯枯’的脉象是不是更严重了。】
【刘太医可千万要给力点,直接说我命不久矣,最好明天就得驾鹤西去,这样狗皇帝就能放我回家养老了。】
晏北玄听着这异想天开的心声,眼神愈幽深。
放你回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