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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丧尽天良!这日子没法过了,有人要逼死我们全家!”
“小畜生心太狠,我不小心惹了你,你就要害死我们家淮如,我也不想活了!”
“老贾,东旭,你们睁开眼看看吧,这个家要散了……”
贾张氏回过神来,急忙翻出家里的白布,给自己和棒梗绑在头上,冲到门外跪下就哭。
哭声高低起伏,像唱戏似的。
她甚至狠心在小当和槐花腿上用力拧了一把。
一时间大人哭小孩嚎,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。
贾张氏这么做,无非是想反抗。
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“半掩门”的帽子扣在秦淮如头上。要是秦淮如丢了工作,这一大家子往后怎么活?
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秦淮如,比什么都重要。
可她一个农村户口的老太太,能有什么办法救人?
只能动群众,最好让全院人都看不下去,可怜她们,替贾家说话。
院里住户听见动静,纷纷走了出来。
“贾张氏,你这是干啥?快起来吧。”
“哎呀,怎么披麻戴孝的,出什么事了?”
“贾张氏怎么了?”
“你们没听说吗?轧钢厂贴了关于淮如的告示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哎,淮如这事做得太糊涂了。真有难处,大伙儿凑一凑也能帮衬过去,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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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众人听明白来龙去脉后,贾张氏捶着腿哭喊起来:
“我们贾家在这院住了多少年了,谁不知道淮如是什么样的人?这是天大的冤枉!”
“李进阳不就是保卫科的吗?记恨我那天打了他,就存心报复,要把我们淮如往死里坑!”
“没良心……要是淮如出了事,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,往后可怎么活?都得饿死!”
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,我不如死了算了!”
“老贾!东旭!你们睁开眼看看吧!”
贾张氏嗓门洪亮,这一哭闹,别说四合院,整条巷子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没一会儿就围上来一大群人。拉也拉不动,劝也劝不住,大伙儿面面相觑,一时都没了主意。
可任她这么闹下去终究不是办法。如今是新社会了,让外人瞧见这场面,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。
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。贾张氏往日说话再刻薄,眼下这番话却也在理——贾家就靠秦淮如一个劳力撑着,要是真被扣上不干净的名声,不仅工作保不住,还得受处分,严重了说不定要蹲大牢。
一旦断了生计,这一家五口可真要喝西北风了。
别说平日走得近的,就连前几天刚跟贾家闹过别扭的李家媳妇,听着都心软了。同住一个院里,难免磕磕碰碰,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死。
“贾家确实不容易,连个顶梁柱都没有。要不咱们去街道办求求情?”
“求情是个办法,可咱们以什么名义去呢?名不正言不顺的。”
“三位大爷倒是合适,可这个点都在上班吧?”
“得再等两个钟头才下班呢。”
“要不请后院聋老太太拿个主意?她辈分高,又常去街道办走动,说不定能有法子。”
“成,我这就去请。”
一个腿脚麻利的妇人说着就往后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