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爷居然把钱给扣下了?
院里的人本以为这大半年经历的事够多了,心也该练硬了。
可这会儿,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易忠海竟做出这么不光彩的事?
这跟他们印象里那个热心助人、和善可亲的一大爷,完全对不上。
至于易忠海那番解释,没人信,谁信谁傻。
傻柱和何大清也懵了。
一个把易忠海当至交,否则也不会临走前把钱托付给他,请他照顾孩子。
另一个,简直把他当亲爹看待。
结果呢?就这样?
“呸,易师傅,您这话可站不住脚。当年傻柱可不是乱花钱,是差点饿死,您都没把钱拿出来?”
“敢情是拿人家亲爹的钱,给自己做人情?”
“呵呵,就算我傻乎乎信了您的话,可傻柱半年前就跟秦淮如结婚了,您也没给钱?”
“易师傅可别说要留给何雨水,那也太侮辱人智商了……呸。”
李进阳脚边已经堆了一地瓜子壳。
见秦京如悄悄凑过来,他顺手抓了一大把递给她。
反正是何大清买的,吃着不心疼。
感受到全院人的注视,易忠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,不是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。
“反正情况就是这样,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,我这阵子有事,钱都用完了,等以后攒够了自然会还给傻柱。”
他闷声回答。
其实,易忠海心里也憋屈。
他真贪那点钱吗?
当然不是。
别的不提,就为了上次把傻柱从保卫科救出来,前前后后花了多少?
被保卫科罚的款、赔给轧钢厂的钱、傻柱住院的费用,加起来不是小数目。
别说几百块,他连存款都用光了,还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卖了。
可归,这些事没法提。
不管他为傻柱做过什么,私家父亲寄来的信,不给对方,这件事怎么也洗不清。
大院里的住户都记在了心里。
以后,没人敢再相信他这位一大爷了。
易忠海憋屈得几乎吐血。
不管他憋不憋屈,何大清已经急了。
哪个当爹的听说这种事,能冷静得下来?
易忠海这老家伙,分明是存心让傻柱记恨他。
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!
好嘛!
怪不得傻柱一见面就动手,根源原来在这儿。
“易忠海,你真不是个东西!”
“少跟我说这些废话,我就问你,钱你可以说是为了攒礼金、办嫁妆,那信呢?”
“我写给傻柱和雨水的信,你给吞了不成?”
何大清冲上去一把揪住易忠海的衣领。
红着眼睛用力摇晃他。
“哎,何大清,快松手,有话好好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