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不管怎么说,何大清总算被弄出来了。
何大清也一脸懊恼:“傻柱,钱还是小事。闹这么一出,估计我在杨厂长那儿的人情,也用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要不是他话,你真以为保卫科那群孙子会轻易放过咱爷俩?”
“唉,算了,事已至此,就别多想了。你找哪些工友借的钱?把名字告诉我,你爹还用不着你来替我还债。”
“人心要在事儿里看,眼下还愿意把钱借给你的,这份情你得记着。改天请人来家里坐坐,做顿饭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傻柱没推辞,从口袋里摸出张纸往桌上一扔。
“这啥东西?我让你直接报名字!”
“名单,七十多号人,不写纸上我哪记得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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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大清盯着纸条眼睛直。陈壮八毛、刘向国一块、钱师傅四毛五、学徒工小赵五分……
“拢共就五十块钱,你找这么多人借?”
“别嚷嚷了!能借到就不错了。要不是易大爷帮着周旋,你现在还蹲着呢!嫌丢人当初别犯事!”
傻柱憋了一肚子气,嗓门比何大清还响。
“……得,先把债还上要紧。请客就算了,七八十号人哪请得起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闷头喝得更凶了。
谁也没心思再提整治许大茂和李进阳的事。
眼下能把日子凑合过下去就不错了。爷俩都是光棍,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。
贾张氏家倒是难得在饭点摆了几样好菜,还有盘红烧肉,算是正经荤腥。
奇怪的是,任凭棒梗哭闹打滚,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没让他动筷子。
“乖孙别闹,今天这菜是招待客人的。易大爷要给你妈说个新爸爸。”
“要是这事儿成了,往后天天有肉吃。你琢磨琢磨,一顿饱跟顿顿饱选哪个?”
贾张氏耐着性子哄孩子。
秦淮如坐在炕沿不吭声。她早先在轧钢厂上班时听说过易忠海介绍的这人。
赵大,四车间五级锻工,离过婚,家里没拖累,今年四十八,每月工资六十三块。
照理说除了岁数大些,条件算不错了。
至少配她这个名声扫地的,绰绰有余。
可秦淮如隐约记得听人说过,赵大前妻是被打跑的。
这人脾气暴,专爱打媳妇。
据说从前那段日子,她几乎没几天是不挨打的。
这让秦淮如心里堵得难受。
谁愿意天天挨打呢!
“秦淮如,我可提醒你,待会儿人来了,别摆着一张丧气脸。咱家的情况你也清楚,再不找个能拉套的,全家都得啃土去。”
“今天你得使出浑身解数,非得把赵大迷得晕头转向,心甘情愿入赘咱们家不可。”
“听见没?”
“等他进了门,等易忠海再帮你把工作安排妥,不出两年,日子就能红火起来。”
贾张氏恨恨地说着。到了这个节骨眼上,她也顾不上贾东旭了。
实在是没力气再管一个半死不活的人。
秦淮如眼泪直往下掉,委屈道:“妈,要是别人,我也就认了。可赵大他动手打人,下手还特别狠……”
“呸!”贾张氏不以为然:“我就不信,你天天把他伺候舒服了,他能无缘无故打你?”
“再说了,就算挨几下打,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,忍忍又怎么了?”
婆媳俩说了半天,秦淮如终究苦着脸答应了。
算了,就当是为了棒梗吧。
只要能拉扯大棒梗、小当和槐花,再大的委屈,秦淮如也认了。
“淮如,老嫂子,人来了,快开门!”
正说着,易忠海领着人到了门口。
迎进屋一看,秦淮如心里又是一沉,差点又掉下泪来。
赵大长得不算丑,可面相跟傻柱一样,显老。
知道的说他四十八,不知道的还以为八十四,站在易忠海旁边,活像亲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