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言万语哽在喉间,他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聋老太太朝他摆摆手,示意不必多言。既然做了这般不光彩的事,再说也是徒劳。
"进阳,我只求你一件事,别对外说是我举报的,成吗?"
“行,这些都好说,回头再细谈。你先仔细讲讲,那位刘掌柜叫什么名字?多大年纪?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?”
李进阳接连抛出问题,变换着方式反复询问,甚至打乱顺序,生怕聋老太太记错或有所隐瞒。
一个多小时后,他确认没有遗漏,才满意地送两人离开。
“海子、老太太,消息要保密,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你们心里清楚。明天我会直接带人到保卫科配合调查,自然有正当理由。要是他提前听到风声跑了,你们就是私通敌特,到时候连去大西北放羊都别想。”
“千万别抱侥幸心理,想着去报信!”
李进阳再三警告,直到聋老太太保证绝不再提,他才放下心。
“进阳,千万别说是我举报的,传出去我这老脸没处搁。还有,忠海的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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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行,知道了,你们先回吧。”
把人打走后,李进阳在屋里坐立难安,心情激动。
四九城核心大医院里竟藏着特务——若能揪出来,这功劳不仅对他,对轧钢厂也是块大肥肉。
能潜伏十几年的人,该有多深藏不露?
李进阳呼吸都急促起来,他万万没想到,聋老太太竟送来这样一份大礼。
这事若办成,至少能省下他五年时间。
去年他连升六级,升得太快,根基不稳。无论是陈猛还是李副厂长的意思,都是让他先稳两年。
体制内讲究一步一脚印,升得太快未必是好事,容易留下隐患。
就连李副厂长的岳父也曾暗示,让他在翻译科沉淀两年,等积累足够贡献再进部里更合适。
面对这番“好意”,李进阳面上笑着应承,心里却着急。
他的时间很紧,恨不得一步登天。
反正十年之后,无论站得多高,他都有把握拿出成果、站稳脚跟。
只是这话,他现在还不能对任何人说。
“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,天要下雨便有人撑伞——今年的开局,算是稳了。”
穿好衣服,李进阳径直出了门。
他先去了许大茂家,告诉他不用再往外躲,易忠海那档子事已经解决,海子不会报复,更不会闹到鱼死网破。
许大茂两口子一听,又惊又喜。
“进阳,你到底怎么做到的?太感谢你了!你是不知道,我刚才差点急哭出来。”
许大茂激动不已。他是真怕易忠海豁出命去,非拉他一起下水。
被不要命的人盯上,睡觉都得睁只眼,整天提心吊胆。
娄晓娥也松了口气,她心里也怵。
两人本来正依依不舍地道别,打算连夜躲出去。
没想到李进阳回家一趟,竟把这事给摆平了。
“没事,海子就是一时冲动,我劝了劝就好了。当然,还有些别的原因,不过现在不方便说。”
“等过阵子你就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