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七,魔都上空积压着铅灰色的云,寒风卷着黄叶,扫过冰冷街道,一派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临近春节,本该是喜庆祥和的气氛,却被几条不胫而走的重磅消息彻底搅乱。
先是明氏集团董事长明庭峰坠楼成植物人的新闻持续酵,各种猜测甚嚣尘上。
紧接着,一个更炸裂的消息在沪上顶级圈子里悄然传开——傅家太子爷傅修沉与明家千金明嫣的婚约取消了!
传闻有鼻子有眼,说是傅修沉跟明庭峰坠楼有关,明嫣悲愤交加,当场分手。
更有好事者信誓旦旦地声称,看到傅修沉接连几天都未在傅氏集团露面,整个人酗酒度日,颓废不堪,所有人事务也暂时交由副手打理。
一时间,流言蜚语,沸反盈天。
……
而与此同时,城西一家隐蔽的地下酒吧,光线昏聩,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浊气。
陈放窝在最角落的卡座里,面前堆满了空酒瓶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关于傅明两家婚约取消的推送消息,嘴角咧开一个扭曲而畅快的笑容。
“傅修沉,你也有今天!”他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,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让他更加兴奋,“被女人甩的滋味怎么样?啊?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傅修沉痛不欲生的模样,积压了多年的怨恨似乎找到了宣泄口,激动得手指都在抖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屏幕亮起,来电显示是傅承平。
陈放嗤笑一声,懒洋洋地接起,语气带着得意:“喂?二叔,看到新闻了吗?我说什么来着?我的计策怎么样了?”
电话那头,傅承平的声音却异常冷静,甚至带着一丝警惕:“你别高兴得太早,傅修沉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……”
陈放不屑地啐了一口,“他傅修沉又不是神!为了明嫣那个贱人,他什么事做不出来?当年不就是……”
他话头截断,眼中戾气一闪,抿了抿唇,低声问道,“二叔,咱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?”
傅承平显然忧虑重重,“再等等,等确认清楚再说。
陈放面露不耐,“还等什么?现在是最好的机会!我们只要再加把火,就能彻底把他们都毁了……”
傅承平沉声打断他,“我说了,别轻举妄动,别忘了是谁给你提供了照片,是谁帮你策划了这一切!”
“是,是你帮了我。”陈放的声音低了下去,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,“可二叔,你也别忘了,就算你不找上我,我也一定会找他们报仇!”
他的呼吸变得粗重,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,声音嘶哑扭曲:“我所有的不幸,都是拜傅修沉和明燃所赐!若不是他们,我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!我爸……那个老不死的,就因为怕得罪傅明两家,要跟我脱离关系!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!什么都没有了!”
他猛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,吓得旁边的小混混噤若寒蝉。
“我这辈子已经被他们两个彻底毁了!”陈放对着电话低吼,“我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,就是看着他们比我痛苦一千倍,一万倍!”
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抹怨毒的笑容,语气变得诡异:“二叔,你知道这两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?是明嫣!那个贱人!我所有的不幸,都源于她!要不是她,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!”
“我倒是要尝尝……她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?”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神浑浊,“压在身下的时候,还不是一样爽地叫天叫地?我倒是要看看这傅修沉的女人、明燃的妹妹是什么滋味!我要让他们知道,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不过是我陈放玩烂的破鞋!我看他们后不后悔当初对我做的一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