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康宁,这件事你去完成。我得去找闻霁。”喻昉越说。
费康宁音量骤然升上来:“你开玩笑吧!让我出钱行,我他妈的没经过商啊!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?搞不好我们两个一不小心全套里面!”
喻昉越笑得有气无力:“你不是开过大排档吗。”
“这是一码事吗,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!”
“一样的。开大排档是做生意,风投、并购一样也是做生意。”喻昉越说,“你信我,做成这一票,等你回桐城,直接就是你家企业的一把手。”
“少扯淡吧。喻昉越,你”费康宁的语气里满是担忧,“休息好了再行动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虚得像个鬼。”
喻昉越摊开掌心,果然薄薄的一层,汗湿了。
他简单在被单上蹭蹭,说:“知道了,我会的。”
挂了费康宁的电话,他稳了稳发抖的手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,又拨出了何旭的号码。
那边很快接起来:“喻总?您还好吗,闻霁他”
喻昉越只说:“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去公司了,有事你盯着点,紧急打我电话。让你办的事情有进展吗?”
“当年和闻霁同一届的那几个退学的学生,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什么消息也没有。唯一一个能找到一点踪迹的”何旭的声音好像一哽,“自杀了。”
喻昉越心里一惊:“什么?”
“青藤班资助的都是孤儿,她在深夜投江,第二天漂到下游,才被人发现。尸体一直在公安局的停尸房,没人认领”
喻昉越眉心一跳:“那个学生是不是长得还不错?”
“是。她生前的体检报告里,还查出了轻微的妇科病”
戛然而止的另一半话里,藏了太多说不出口的东西。而此时电话两头,都心知肚明。
喻昉越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:“其他呢。”
“那个女孩儿生前住在辉煌集团开发的一处地产。那个楼盘全是大平层和跃层的户型,最小上百平,大几百万,不可能是一个闻霁的同龄人买得起的。”
金屋藏娇。喻昉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。
可他们当年失踪的时候,才十几岁
喻昉越从没有什么时刻像此时一样恨过一个人。不止是为了闻霁,还为了其他一些别的什么东西。
“有韩队联系方式吗,”他交代何旭,“去找他帮忙。动静小一点,不要太张扬。”
何旭应下来。
“还有什么发现没有?”喻昉越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