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是‘站着说话不腰疼’。
天色已?经完全暗下来,这边没有路灯,十几盏车灯一同照亮眼前的路,一条晃动的光带穿透这片野蛮之地。
与他们相反方向的竹林飘着一股安宁的檀香,陈莲芬边跟王警长交代着下午失踪的情况。
“难得贵客过来,这里蚊子多,加上装修到一半,到处乱糟糟的,有失贵客。我?上来就开始打扫,熏香驱蚊,洗荷花池。”陈莲芬手里还拿着大扫帚,拍了拍口?袋,疑惑的‘哎’了声:“我?手机又不知道扔哪了。”
王警长:“放在旁边斋堂充电了。”
陈莲芬拍了下脑袋,笑道:“对,你说我?这记性!”
主庙正重新装修,外墙围起竹架,屋顶在重砌琉璃瓦。昏暗烛光里,庄严气息仍清晰可感。
王警长打量四周,问:“那个叫「离」荷花池在哪?带我?过去看看。”
陈莲芬指着主庙旁的小路,见警员还在认真?勘察祠庙每一个角落,难免紧张:“这是发生?什么事了?”
之前陈莲芬因?绑架罪被捕,是王警长负责审问的。
陈莲芬交代,端午节那晚黎百添‘回?来’找她,逼她替立钦认罪,否则就拆掉旺村祠堂。正好第二天,陈锦程赢了龙舟比赛,陈氏再?次扛起旺村大旗。
这让她不得不信这个梦。
王警长不迷信,跟立伟涛决定再?次放长线钓‘死’鱼,配合着陈莲芬演戏:“我?们捉到黎百添了,但立添儿和钟燃都失踪了。”
陈莲芬惊恐万分:“黎百添没死?”
王警长兴致乏乏地应付道:“对,他一直躲在旧旺村那边。”
陈莲芬沉思半晌,神情淡淡地点?头,转而?道:“立添儿自从跟了钟燃那家伙,天天过大海,欠债累累。说不定躲债主去了。”
王警长挑眉‘哦?’了声:“立添儿可是你亲孙女?,怎么一点?都不紧张?”
陈莲芬随手放好扫帚,轻笑声:“你觉得立添儿像伟海,还是思瓷?”
王警长调到旺村警局那年,立伟海和立思瓷已?经出?国了。他实话实说:“我?没见过他们。”
“阿海跟我?长得像,思瓷跟阿娟长得像,就是阿娟比较年轻,比思瓷年轻十年。”
这时,他们正好走到「离」的荷花池,看到荷花池对面?有一位身穿僧袍的女?住持站在那念经,锦鲤跃出?荷花池,又跳进池中,水花四溅。
透过水珠与昏暗的烛光,王警长看清这位女?住持竟和沈淑娟长得神似。
只是她左脸留着烫伤疤痕,左眼还被一道狰狞的烫伤疤封住了。
“她就是立思瓷?”王警长问。
陈莲芬将飘在荷花池上的莲花灯收回?,笑得很假,像是故作玄虚。
“认错人了。这位住持守在这座祠庙,守了快六年。”
立思瓷明显没想到,警察会那么快查到这似的,神情稍显慌张。
很快又恢复如常,朝王警长微微一点?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