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不疼呢?
这是他失控的证据,也是他无能的表现。
一个a1pha,竟还不如一个omega。
这令他回想起,那一日看见姜柠情热期时的场景。
明明已经烧得快迷糊了,却不愿意让任何a1pha标记。
他不如她,也正是因为如此,她才如此猛烈地坠入了他眼中。
明明只是一个娇气的omega,却比他还要坚定。
“你自己一个人……好上药吗?”他虽然不想看见姜柠的伤口,但还是问道。
系着丝巾的手,在她脖子上轻巧的打了一个蝴蝶结,和之前的一般无二。
谢妄还是没有看向她的眼睛,却这样说。
“前面还好,我自己对着镜子的话后面有些够不到。”
“那……我明天给你上药?”他说得有些小心,甚至在系丝带的时候会刻意感受她身体的变化,见她没有颤抖恐惧,这才没有远离。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当然可以。”
丝带系好了,谢妄收回了手。
姜柠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脸上,但她却现谢妄刻意偏了偏头,不叫她看见他现在的表情。
她感到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,也不愿意叫他为难。
“今天我们都有些累了,不如先休息休息,有些事情不必着急,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讨论。”她给出了一个选择。
良久,她听见那边传来“嗯”的一声。
姜柠试探性的说:“那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?”
“好,”谢妄终于抬头看向她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回到卧室,姜柠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。
等昏昏欲睡时,终于想起来——
她专门给谢妄带的锦盒现在恐怕还在安全室里呢!
也不知道谢妄看到没有?
她想要起床干脆去看看,却又停了下来。
算了,明天再去看吧,今天谢妄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,她也很累。
反正东西在这间别墅,绝对不会丢了。
***
看着姜柠回到了卧室,谢妄却并没有按照她的说法,回房间休息。
他沉着眼,回到了安全屋。
关上门后,四周变得一片漆黑。
他的目光却准确的停留在了门前。
那里,便是他伤害姜柠的地方。
他坐在安全屋唯一的一张床上,双手抓着头,陷入一片浑浊之中。
有一个声音反复在他脑海中低鸣,它在说——
……好恶心。
好恶心。
好恶心。
好恶心。
他的手,他的身体,他的腺体,他的思想,他的一切。
都令人恶心。
他到底在动摇什么,到底在期待什么,又到底在想着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