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是,很想你,很想很想。
我背对着他,他身上的热气透过我后腰,浑身被包裹在一片热气腾腾里,难得的舒服。
学校的床很潮,但是我也实在是没办法,因为潮气过重,我在学校痛经晕过一次,后来同学们给了我些止疼药才挨过去。
算了,不提这些事给他听了,让他高兴高兴吧。
也让我自己高兴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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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没那个命,没那么好的福气,我高考没人来,回家后现我哥进医院了。
这年头经济不好,工地缩成本,他干活的时候从架子上摔下来了,命倒是没事,只是骨头裂了,脑子也不太清醒。
我洗了毛巾给他擦脸,梳头,从我出生到现在,我的家里不断的缺钱。
他脑子确实不清楚了,但也没到傻的程度,只是说话什么的不利索,大夫告诉我,这种情况也只能长期吃药控制,以后或许还有痊愈的可能。
无底洞。
——我的第一反应。
我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。
如果我带着无底洞去上大学的话,那我的学费怎么办?贷款,等我毕业了呢?
那就是吸人的黑洞了。
暑假几个月,他几乎不能干什么,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想停药,背着我偷偷不吃,让我抓到了。
我头一回骂他,他乖乖坐在椅子上,孩子似的看我。
我说你看我干什么,你看看你自己。
他果然低头看自己。
在我眼里他永远高大,永远独立,现在倒是像个孩子似的,任我怎么说他。
我无话可说了,想了半天,最后让他抱我。
他就站起身来抱我,手还是抖的。
我说,哥我想亲你。
他没说话,没拒绝,我就当他同意了,我亲了他的脸,碰碰他嘴角,他都没拒绝也没推开我,于是我头一回大着胆子去亲他的嘴唇。
他浑身都绷紧了——应该是抗拒,我不管不顾的在他嘴唇上碾,碾得二人唇肉烫才停下。
有点出乎意料,我停下来的时候,他没有任何不爽,反而紧紧搂着我,说雁子哥现在老了,哥遇事得靠你了,你好好去上大学吧,去外面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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