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接过竹简,果然是《女诫》,脸色稍霁。但当她翻开书卷,面色又变——竹简内侧,竟用细如蚊足的篆字刻着边境地图和匈奴情报。
“这这是什么?”她厉声问。
阿娇故作惊讶:“这定是前朝遗留。多谢美人现,否则阿娇还要被蒙在鼓里。”
她转向堂内众人:“今日课程暂停,都散了吧。”
众人如蒙大赦,纷纷离去。
王夫人死死盯着阿娇:“你故意的?”
“美人说什么?阿娇不懂。”阿娇微笑,“阿娇还要去禀报陛下,这学宫中竟有前朝密件,需得严查。”
她施施然行礼,转身离去。留下王夫人站在原地,面色铁青。
当夜,阿娇被急召至宣室殿。景帝面色阴沉,案上摆着的正是那卷《女诫》。
“解释。”
阿娇跪地:“阿娇不知此书为何会在学宫。但阿娇以为,当务之急是查清何人将此物放入学宫,意欲何为。”
景帝冷笑:“你以为朕不知道?这是窦婴的字迹!”
阿娇心中剧震。窦婴是窦太后侄儿,掌北军,素与王氏不睦。
“堂邑侯忠心为国,必是有人栽赃。”
“栽赃?”景帝将另一卷竹简掷在地上,“这是从窦婴府中搜出的,与匈奴往来的书信!”
阿娇拾起竹简,越看心越沉。字迹与窦婴一般无二,内容更是通敌叛国。若非她深知窦婴为人,几乎都要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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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”她抬头,“可否让阿娇见见堂邑侯?”
廷尉府大牢,窦婴虽身着囚服,却依然挺直脊背。
“姑母可好?”
“外祖母安好。”阿娇低声道,“堂邑侯,这些书信”
“是伪造的。”窦婴斩钉截铁,“有人模仿我的笔迹。”
阿娇仔细观察他的手:“堂邑侯近日可曾丢失过文书?”
窦婴一怔:“月前府中遭窃,丢了几封奏章草稿”
阿娇了然。对方早有预谋。
“堂邑侯放心,阿娇必还你清白。”
离开大牢,阿娇直往长乐宫。窦太后听闻侄儿下狱,却异常平静。
“终于对窦家下手了”
“外祖母早知如此?”
窦太后轻叹:“树大招风窦家掌兵权太久有人眼红了”
“是王家?”
“不止”窦太后摇头,“还有军中势力”
阿娇恍然。窦婴在军中风头太盛,引来嫉妒。此次是多方联手要扳倒窦家。
“娇娇,”窦太后握住她的手,“这一局要靠你了”
当夜,阿娇密会馆陶公主。
“母亲,我要见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郭解。”
馆陶公主大惊:“那个游侠?他可是朝廷钦犯!”
“正因他是钦犯,才更好办事。”阿娇目光坚定,“有些事,官家做不了,游侠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