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栖收拾好,就上楼看自己的行李。行李她昨天晚上已经收拾好了,只要把睡衣放进行李箱,提个箱子和包,她就可以走了。
“哦,差点忘了。”
梳妆台上还躺着她的塔罗牌,她将那一盒塞进她的小包里,就听见楼下刘媚在喊她的名字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她应着,急忙的挎着小包,撑着墙慢慢的往门外走去。
*
男人吊儿郎当的在那坐着,见木栖进来,眼睛只斜斜的往后睨了一眼,便收回来了,那一副无所谓的面孔,让木栖有些怀疑他跟刘媚是不是同一人。
“见过他吗?”警员问她。
木栖说没有。
“是吧,警官,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她呢?”男人笑道。
“那崔然呢?”木栖说道。
“我真不知道,哎呦,我都回答多少次了。”男人抓挠着发尾。“你们什么身份,我什么身份,我怎么可能认识您们这些明星呢,我就一普通人,生意失败,一时想不开就是了,然后凑巧就被你们警察同志看到。”
“我真是冤枉啊,我就算要死,我也不愿这么不清不白的死!”他开始呐喊,还带着哭腔。
警员淡定出声:“当晚事故时间,只有你一个车辆下山,而且看监控,你似乎非常着急,往市区中心开去。然而,过了几个小时,你又开回山脚。”
“为何你那天晚上着急下山,又为何突然转变,开了回去?”
房间内投影屏幕,是昨晚监控器的抓拍。
具体哪段路没有标示出来,但那男人在车内惊慌的面孔倒是抓拍的一清二楚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警员问他。
男人掩面哭泣。“我都说我生意失败了,那天上山本想在山上自尽,但走到一半发现死在山上,要是没人发现,我也太凄惨了,后来我就想还是去市区结束自己生命吧,但我又觉得死在城市要是别人发现好像不太体面,不如一个人静静的走掉算了,所以我又开了回去。”
他指着自己的照片。“对,那是我,因为想到要死了,所以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表情,警察同志你不理解,这是因为我眷恋这个世界,想活下去,但是现实却没有这么美好,这世界多么残酷啊,这世界的每个人都在逼着我去死!”
警员有些听不下去了,这男人的嘴巴很紧,不管问什么,他最终都能绕回来说他是多么的凄惨,他揉了揉太阳穴,看向了木栖。
木栖正在欣赏他的演技。
她过来之前看了一下警察给她的照片,里边有那男人开的车,虽然当时黑灯瞎火,但她也知道那辆车长什么样。
“我能跟他谈下吗?就我们两人。”
“这不安全。”警员很快否定了。
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人是无辜的,但也不代表他是安全的。
“没事的,很快,要不把他手先拷上吧。”
男人:“”
警员最终被木栖说服了,但是换了个房间,那男人坐上了审讯椅,带上了手铐。其它人员都出了房间,但都没有离开,留意着房间动静。
“哎呦,哥,我都服了你了,我进个派出所你也要拍拍拍。”木栖正坐在一旁等待,等着警员布置,然而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,举着一个摄影设备。
那人正是跟木栖做过过山车的,在游乐园垃圾桶驻留了许久的摄影大哥。
“媚姐吩咐,没办法。你就当我不存在。”
木栖抿抿唇,没说话。
但她是要求一对一谈话的,她进了房间,摄影师也进不来了。
木栖关上门,一瘸一拐的走到男人面前慢慢坐下。
还没坐热,对面男人的话语就开始敲过来了。“小妹,我跟你非亲非故,今天跟你是第一次见面,我没有什么理由害你啊。”
男人岁数看起来大概四十左右,眼睛很大,眼角皱纹很多,他瞪着眼看着木栖的时候,有些恐怖,红血丝多的像海绵宝宝眼睛放大版,虽然狄景未休息好,也有许多红血丝,但他长的帅啊。
这位表情狰狞的让木栖有些害怕。
而且这位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想要置她于死地,她不可能不害怕。
“先别着急。”木栖稳住他的情绪,也在稳住自己的。
她将挎包里的塔罗牌翻出来了,她放到桌面的时候,听到对面嗯了一声。
“小妹,你在干嘛?”
“我们来做个游戏吧。”
木栖将牌整理了一下,抽出几张放在桌面上。“玩过塔罗牌吗?”
“你想干嘛?”男人表示不解,他不安的摩挲着手指。
木栖没理他,继续问道。
“你说你生意失败了,你想知道,你未来会怎么样吗?”木栖点了点桌面。“是会一挫不起,还是东山再起?还是一睡不起?”
生意,应该能看到一些关于崔然的记忆。
至于他抽什么牌并不重要。
只要他抽。
她就能看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