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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10(第23页)

宋乐珩笑笑: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。这印信重得很,首辅要拿稳了,别给萧氏摔了才是。”

“多谢宋阀主的提醒,老夫自是不敢疏忽。”话末,他又转向温季礼:“老夫今日便暂代天子受降,等新君登基,自会对萧氏另做安排。时下,老夫是该称阁下为温先生,还是萧家主?”

温季礼低垂着头,观不见其神色:“往事……已矣,过去的化名不提也罢。首辅请恕某身在病中,难以下马行礼。若要萧氏觐见新君,此段时日,某可否留于洛城?”

贺溪龄看宋乐珩:“宋阀主以为如何?”

“首辅纳降,那自该是首辅做主。”宋乐珩不置可否,只对温季礼道:“我提醒萧家主一句,我小舅娘的安危,是我底线,望萧家主好自为之。”

“我无恙,沈夫人自是无恙。宋阀主大可放心。”

见宋乐珩不再阻止,贺溪龄朝着身后的官员们扬了扬手,那百官之中便自主散出一条道来。他又给温季礼递了个眼神,温季礼便同样朝贺溪龄拱手作了一礼,命萧恪牵了马,自那道入了洛城去。

宋乐珩瞧着那马背上的身影,只感五味杂陈,心尖儿似有千万根细密的针在扎,扎得人十分不好受。

过去这几年里,她想过很多和温季礼的结局,两人好时想的是白头偕老;江州被屠时,想的是情不得长久。温季礼早些时候身子不好,她也想过两人之间的生死别离。

可独独……没想过有朝一日,这个人会站在她的对立面,用他那些细密的心思,来算计于她。

喉中涌起涩苦之意,宋乐珩敛下眼眸,忍了一忍。

贺溪龄也晓得自己是接了个烫手山芋,左右得给出点诚意来,否则局面不好收拾。他给站在身后的魏江递了个眼色,魏江便也捧一木匣,从官员里走出,献到宋乐珩的马前。

贺溪龄道:“此为青、冀两州掌兵之虎符。虽两州的兵力所剩无几,但今时天下兵马尽在宋阀,老夫思量,这两州的虎符也该交由宋阀主保管。”

张卓曦嗤道:“那王氏兄弟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,这两州能有几个兵?屁用没有的东西,也好意思献给吾主?”

“你放肆!”卢氏家主大喝:“都城之地,岂由得你这身份大放厥词?!”

这时秦行简、熊茂、简雍、金旺等人都护着那两辆马车上前来了,一听卢氏的言语,个个凶神恶煞地勒了马,停在宋乐珩的身后。

秦行简那沙哑低沉的嗓子一起,就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寒:“我等,是什么身份?”

“是啊。”金旺道:“卢家主,我们是主公手下的兵将,有句老话说得好,打脸也要看主人,卢家主是想给我等下马威吗?!”

数年杀伐,让几个将领的轻甲上都似裹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,蔓延过来,激得人心惶惶。好似谁再多说一句,再敢冲撞了宋乐珩,他们就会齐齐冲上来,把人就地斩杀。

不止一个官员在想,也幸好宋乐珩身边最不讲道理的那个将领没了,否则搞不好贺溪龄都没拿得稳印信,他就能脚踢城门,拳打世家。总归那些事,他曾经也不是没做过。

众人都不敢再多看这宋阀的上上下下,官位小一些的,急忙如鹌鹑般缩回了脑袋。那卢氏家主憋了一口气,也不敢再启齿。

宋乐珩这才领着将领们都翻身下了马,走到魏江面前去,打开那木匣看了一眼。里面有一枚小巧的金色虎符,她也没拿出来查验,顺势就把木匣子盖上,示意蒋律接了过去。

“罢了,我与首辅有交州之盟,今日首辅接个印信,我接个虎符,面子上也算是过得去。我身旁这些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,向来是没什么规矩,今日进了这洛城,要请首辅和诸位大人,多担待些了。”

话说得客气,可神情却又不是那么回事。百官都听得出这担待二字,多半是反着说的。但此时此际,没人想去触宋乐珩的霉头,生怕一个不慎,就要血溅城门。

正是这般压抑紧逼的氛围下,李文彧不耐烦的从马车下来。李保乾大抵也是不放心他,心知这洛城水深,便把李文彧的父母都留在了车上,自己跟着下了车来。两人到了宋乐珩旁边,李保乾先是向贺溪龄见了礼。

他过往在洛城为官,也是变着法子跪舔过世家的,可现下不同往日,宋阀坐大,他的气度自然也不同,虽是行了礼,却是不卑不亢,颇有些世家家主之风。

四个世家刚就憋了一肚子的火,那杀气重的将领不敢惹,商贾之家却断没有不敢惹的道理。卢氏家主当即把苗头转了向,对李保乾冷嘲热讽道:“哟,李大人这才几年不见,见了首辅都不用行大礼了。看来,李大人还是适合做市井中人,不适合入朝为官呐。”

“入不入朝,为不为官,卢太保说了,不算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李保乾截住他的话,道:“我李家是运气好,在这乱世里背靠吾主,未来可期。反倒是卢太保,下棋落错子,豪赌输了注。与其担

心李某,不如还是担心担心卢氏吧。”

“哎。”崔家主摇开扇子,阴阳怪气地笑:“运气好?李大人这话说得实在太委婉了,李家能有今日,难道不是靠贵侄这惊为天人的皮相吗?”

李保乾:“……”

宋乐珩:“……”

百官除了为首的贺溪龄还是一脸板正外,其余人都在偷偷讽笑李氏,说李氏没有风骨,竟靠小辈的美色上位,尽做下三滥的手段。

李氏两人听着这阵议论,李文彧倒是很得意,一个劲儿在宋乐珩耳边念:“听到没,他们说我好看。坊间的话本子里都写了,我是你男宠里长得最好的,你觉着是不是?”

宋乐珩:“……”

一提及男宠两个字,官员们更是嘴都笑咧了。

李保乾只难堪了一瞬,晓得李文彧是个不省心的,没法指望他在人前谨言慎行,便转而对崔家主道:“没办法呀。崔御史羡慕也不行,你崔家上下,可惜没有长得周正的,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鞋拔子脸。”

崔家主:“……”

崔家主扇子一收,脸色难看道:“李保乾,你真当李氏已经飞黄腾达了?这洛城里头,恐怕还没有你李氏的立足之地。”

李文彧嘶了一声,刚想卷起袖子去吵架,宋乐珩就按着太阳穴道了句:“聒噪,吵得人头疼。”

秦行简立刻抽出背上长刀,那寒意透骨的铮鸣之音顿时让百官生畏,人潮都急退开好几步,眨眼间就安静下来。

唯有贺溪龄还站在原地,拿眼角的余光瞄了瞄秦行简那把长刀。他认出这是秦国公从前的兵器,却也没有多问,只将目光又移回宋乐珩,道:“宋阀主常年征战,惯于以武威慑。但此地非战场,还请宋阀主莫要吓到朝中百官。”

宋乐珩连眼皮都没抬:“从前我没上战场的时候,也是枭卫之主。枭卫做什么的,首辅清楚吧。”

贺溪龄的神色滞了滞,很快又恢复如常:“今日天气炎热,世子在车上只怕气闷。老夫已命人打扫好皇家别院,先请世子和宋阀主移步去别院吧。”

他后退半步,朝那四马车架行一重礼,高声道:“老臣贺溪龄,率满朝文武,迎世子还朝!”

百官齐齐敬拜:“恭迎世子还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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