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幸存者逃到後截车厢并锁死了门,一名抱着孩子的女人被隔绝在外,她绝望地拍着门:“开门,求求你们开门,还有人没进去!”
门内的丈夫冲过来还没碰到开关,就被几个人狠狠拽了回去,“开了门我们所有人都会死!”
男人哭着挣扎,“我老婆和孩子还在外面啊!”
江弋头顶的座位猛地一颤,感染者锁定抱孩子的母女,振翅欲扑!
千钧一发之际,江弋敏捷从座位下翻出,单膝跪地,举枪,瞄准感染者的背翅,扣动扳机。
子弹精准命中感染者的背翅,感染者从半空嘶鸣坠落,尖锐的音波猛地刺入耳膜。
“呃。。。。。。”江弋闷哼一声死死捂住耳朵,鲜血从指缝溢出,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,手中配枪哐当掉地。
感受到江弋的痛苦,037触须扒着江弋的口袋探出脑袋,焦急地呼唤江弋。
【江江。。。江江。】
尖锐的音波停止,一道阴影笼罩下来。
037警觉回头,那感染者正高举滴血的足弓,要朝跪地的江弋砍去。
037霎时炸起全身触须,它挡在江弋面前,纤细的触须死死缠住感染者的足弓。
感染者歪了歪狰狞的头颅,似乎在疑惑这渺小生物的胆量。
她只是轻轻一挣,那些触须就全部崩断,巨大惯性下037重重弹到玻璃上。
耳膜破裂造成阵阵耳鸣,剧痛下江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半跪在地,呼吸急促双耳淌血,他试图去捡掉落的枪,但被感染者无意识踢远。
感染者似乎认出江弋就是打伤她的人,断裂的翅膀愤怒地振了振,那绿色的足弓再次扬起。
死亡第一次离江弋这麽近。
他却奇异的,近乎解脱的平静。
好像这本就是他注定的结局。
时间被无限拉长,一切都在他眼前慢放。
江弋跪在原地,四肢像是被抽空力气,那些叫他躲开的人们的惊呼,都像隔着一层棉花,听得朦胧模糊。
预想中的终结没有到来。
一根黑色的触须,顽强的,再次缠住了感染者即将落下的足弓。
037躺在角落,身体因疼痛剧烈颤抖,它用最後一根触须,与感染者的足弓角力。
感染者猛地甩开那根不堪一击的触须,身形一闪到037面前,在江弋睁大的眼中,足弓猛地一挥。
“噗呲。”
一抹温凉的绿色血液溅到江弋脸颊。
江弋瞳孔微缩。
视野中,037弱小的身躯被从中间斩断,绿色的血液从它断裂的伤口处淌出,它的两半身体在地面痛苦蠕动,想要重新聚合。
下一秒,感染者的足弓无情踩下。
踩了一脚仍不解气,感染者发了疯将037碾成肉泥。
江弋脑中嗡地一声。
他冷着眸子,滑至座位下面,捡起枪,对准感染者的心脏连开三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