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总要被终结,必须由江弋亲手,不计後果终结,他才能继续活下去。
当年在A城上大一时认识的梁修,那时的梁修还不是这般,他很阳光开朗,也很热情,家境平平,可也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在A城能生活下去。
梁修喜欢江弋,追求江弋,各种嘘寒问暖。
那时江弋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,也对梁修没感觉,他将梁修追求自己一事告诉了付成泽。
付成泽知道梁修追求他後,说江弋太孤僻了,谈谈恋爱也是可以的,只要不做出格的行为,建议他多和别人相处。
江弋这才和梁修谈了一周不到的短暂恋爱。
不能称之为恋爱。
由于江弋的洁癖,梁修连江弋的手都没牵过。
这段关系本就不是江弋本意开始,两人交往後没两天,江弋就发现梁修偷偷去黑市赌博,还欠了一堆高利贷。
江弋果断去找人提分手,谁承想讨债的人刚好找来。
讨债那人对江弋动手动脚,说还不上债就拿江弋抵。
和梁修分手後,梁修纠缠不休,江弋一次都未再理过他。
可校庆典礼那天晚上,梁修趁江弋不备,在他的水里下了东西。
江弋失去意识,再後来,他衣不蔽体在学校附近的废旧仓库醒来。
不堪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,江弋脸上登时褪去血色,冷汗沁满额头,他不受控地发抖,全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。
他无意识用力抓挠自己,指甲在手臂上留下道道渗血的抓痕。
肮脏,恶心。
江弋呼吸急促,脖颈被他挠的鲜血淋漓。
“小弋!小弋停下!”付成泽上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。
胃部止不住痉挛,强烈的反胃让江弋剧烈干呕。
那些早已被深埋的痕迹仿佛再度在他身上重现,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充满污秽。
江弋脸色难看,“哥。。。我要回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,好,哥这就带你回去。”
付成泽把人带回江弋宿舍,一进门,江弋就冲进了浴室。
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江弋痛苦的呕吐,付成泽眼神沉郁了下去。
工人宿舍,一处堆放杂物的仓库里。
昏暗的光线照亮梁修还在淌血的脖子。
他被捆在凳子上,嘴被胶带粘住。
阴影中,站着一个男人。
那人背光而立,看不清脸。
他的声音很冷,带着股残忍。
“不是想留在主城吗?很快你就能永远留在这里了。”
他走到满眼惊恐不断挣扎的梁修面前,无视梁修喉咙发出拼命求饶的声音,将一管碧绿的液体注射进他的手臂。
梁修的挣扎逐渐微弱,随着绿色的液体注射完,梁修脑袋一歪,晕了过去。
做完一切,黑衣男人离开。
死寂的仓库内,一根窥探全部经过的纤细触须,悄无声息藏进阴影中,往主城某个方向快速移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