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免引起恐慌,科研院隐瞒了此事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事。
江弋办公室。
段飞扬看着院内运送的大量维修建筑物品,好奇问,“师父,最近又有样本破坏储仓了?”
江弋看都没看,见怪不怪说:“听说是一组在实验的时候,样本挣脱控制破坏了实验室,咱们这儿经常发生这种事,没什麽奇怪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段飞扬挠挠头。
他想到什麽,眼睛一亮,期待地看着江弋,双手合十央求:“师父,今晚江家的宴会,能不能也带我去?我长这麽大还没有参加过主城的宴会呢。”
江弋随手把请帖撂给段飞扬,“早给你准备了。”
“嘿嘿,谢谢师父!那晚上我们一块。”
夜晚。
江家的宴会,主城内有声望有地位的人几乎来了一半。
宴会在主城中心的江家别院举办,现场觥光交错,宾客满至。
数名士兵守卫在宴会周围,进出人员皆要做好登记和感染检测。
江弋和付成泽还有段飞扬坐在一处空位,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虚僞攀谈的人们,只觉得无聊。
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江父老来得子,他本不想参加,只是江父执意要他过来露个面。
他一来,他继母警惕的眼神时不时就往他这边扫来。
江弋低笑一声摇了摇头。
他本来也没觉得江父多看重自己,更没想日後分一杯羹,江家这蹚浑水,他才不会去淌。
段飞扬看着各色各样的菜品眼睛直放光,这对于天天吃主城发放的压缩食品的段飞扬来说,吸引力不要太大。
江弋兴致缺缺,吃的随意,段飞扬狼吞虎咽。
付成泽将剥好的虾放到江弋面前,三人正在吃饭,有个头发半白的男士走过来轻拍了下付成泽的肩膀。
“老师?”付成泽回头一看,惊喜地站起身,拉开一个座位,“老师,快请坐。”
“不坐了,老师有些学术方面的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,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
付成泽和江弋说先离开一会便和他的老师走了。
段飞扬吃的撑饱,他难受地捂着肚子,表情痛苦,“哎呦,师父,我先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们两人都走,桌上只留江弋一人。
江弋放下餐具,看着台上的抱着满月婴儿致辞的江父。
江父两鬓斑白,眉眼在岁月的磨砺下凌厉稳重,如今的江父已经年近五十,当真是老来得子。
有人提到江父两年前认回的江弋。
场面似乎尴尬了一下,遗忘江弋的江父开始在人群中搜寻江弋的身影。
江弋悄无声息隐匿进人群中,走到後院的人工湖边。
这边没什麽人,也很安静,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着皎洁的一轮明月,落叶飘落水面,轻轻漾起一片涟漪。
他蹲在树下,低头掏出根烟点燃。
烟雾缭绕间,江弋眼前忽然多了道黑影。
心头警铃骤然响起。
不等他回头看清,视线骤然黑暗。
套住他头的麻袋中似有某种迷药,江弋只吸了一口,意识立刻昏沉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