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是付成泽察觉异常,打伤鲁岳,他才和付成泽逃离地狱。
过去一切好像都在他眼前走马灯,耳边似乎传来地下室头顶惊雷的闪电声,江弋颤抖着,无意识淌下眼泪。
“还记得这个药吗?”手臂传来针头刺破皮肤熟悉的刺痛,接着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了血管。
鲁岳就是用这个东西,生生把江弋折磨至此。
意识到那是什麽,江弋崩溃挣扎。
“放过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理智在崩塌,身体在发病。
谁能帮他,谁能来救他?
“小弋!”
付成泽的声音穿越时间,与黑暗的地下室重合,耳边传来扭打的躁动,还有付成泽愤怒的嘶吼。
江弋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,他绝望地喊,“哥!哥!!”
打斗声逐渐停止。
身体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,眼上蒙的布条被扯下,眼泪糅杂的睫毛睁开,付成泽破皮的嘴角和仓库外明亮的月光,像曾经付成泽把他救出一样,一同映进他眼中。
江弋眼泪止不住,张着嘴急促呼吸着,依赖地死死抓着付成泽的衣服,在他怀里抖个不停。
“小弋不怕,哥来了,哥来了。”
付成泽整洁的西装满是与鲁岳扭打的脏污,脸也挂了彩。
江弋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,他的眼泪依然淌个不停,体内熟悉的躁动又开始啃噬江弋的灵魂。
“哥带你走,不怕。”付成泽去给他解绳子。
就在此时,付成泽背後,鲁岳手持匕首,猛地捅向付成泽。
鲜血溅在江弋脸上,江弋瞪大眼。“哥!”
付成泽捂着受伤的肩膀一脚踹开鲁岳,他刚刚躲了一下才没有伤到要害。
可不等付成泽继续给他解开绳子,仓库内便涌进好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。
鲁岳不是一个人。
付成泽警惕将江弋护在身後。
江弋焦急想去查看付成泽的伤,但那管药剂药效上来,他水眼一黑,晕在了付成泽怀里。
安静。
仓库内,所有人的动作全部停下。
刚刚气势汹汹涌进来的人,并没有攻击付成泽,而地上的鲁岳,也捂着胸口,步履蹒跚地站了起来。
他看了眼付成泽受伤的肩膀,面露冷汗,“付先生,我刚刚没想真的伤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是付成泽自己往刀口偏的。
付成泽把江弋放回椅子,擦掉手上的血才拨开江弋苍白面颊上的发丝。
他目光沉沉望着江弋精致俊秀的脸,手背轻抚他的侧脸,缓缓下移,落在被鲁岳碰过的唇边痣时,顿住,而後眼神晦暗下来。
“付先生,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,您。。。您可以放过我儿子了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鲁岳不能人道,儿子是他千辛万苦试管才得来的,宝贝的不行。
但此刻生死却被付成泽捏在手里,鲁岳不得不听从付成泽的话。
付成泽冷哼一声,“放过你儿子?那你当初放过小弋了吗。”
他掏出湿巾,动作轻柔擦拭着江弋的嘴唇,而後沉迷地和昏睡的江弋,温声说:“小弋,别怪哥,只有狠心揭开你的伤疤,再连根挖去你腐烂的毒疮,你的心病才会好转,你才能接受我的触碰,才能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。”
(鲁岳不能人道,受只是被虐待折磨,瘾症也是因为这个经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