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头戴面罩,全副武装隔离服的士兵前来迎接,并带领他们前去隔离无接触感染者的地方。
关押地点在地下,原本用于储存生化药剂的全封闭仓库,被临时清理出来隔离感染者。
隔着透明防弹玻璃,里面的士兵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变异,他们看上去和正常人类无异。
原本这个任务大家都不想来,无接触就能感染,听着就恐怖,更别提近距离研究那些被感染的人了,见状一个男队员摘掉厚闷的隔离头盔,长舒了一口气说:“我还以为多吓人的场景呢,是不是军部他们搞错了,这些人哪里像被感染的?一点变异外形都没有。”
厚重隔离头盔戴着极为不适,有人效仿摘头盔的队员,也想取下来。
江弋沉下脸,厉声制止,“都给我戴好了,王居正,科研院的规则细章都忘干净了是吗。”
男队员被下了面子,脸上一时挂不住,他本就不服江弋挤走高磊,现在更是对江弋一肚子怨气。
“我不戴,这封闭的防弹玻璃挡着呢,没有空气传播根本没有感染介质,你这个靠关系进的七组有什麽资格管我?论资历老子不知道比你多出几年。”
“你他妈说谁关系户呢!”段飞扬瞬间来气,指着王局正就要怼他,被江弋拉住。
江弋毫无波澜,轻描淡写说:“有些人想作死你还能拦着他吗,随便他戴不戴,其他人不想被处罚,就老老实实穿好自己的隔离服。”
有人开始劝王居正,好说歹说才不情不愿戴上隔离头盔。
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,纷纷安安分分跟在江弋身後。
那些感染者的确和人类无异,他们清醒,可以沟通,除了持续的发烧,外表看不出一点和人类不同之处。
至于军部将他们当成感染者是因为在感染後的第三天才会发生异变,最初全是高烧不退。
而这些人都是初期感染者。
江弋一行人采集完感染者的血液,王居正那边仍未完成。
见江弋在等他,王居正故意放慢速度,阴阳怪气。
“我又不是找不到回科研院的路,江组长不必特意等我。”
江弋才懒得和这种人置气,他只说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想告诉你,因为你违反规定私自在有感染风险的环境中取下头盔,所以你不用着急回七组,先去隔离区隔离三天吧。”
王居正怒不可遏,蹭地一下站起身,连手背被桌上感染者使用过的针尖极轻地剐蹭一点皮也没发现,他怒吼:“江弋!”
江弋未再理会,径直离去。
感染者的血液全部送去化验,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出结果。
忙碌完,窗外已是深夜。
段飞扬打了个哈欠,困眼惺忪,“师父,忙完了咱们就回去吧。”
江弋嗯了一声,想起什麽,他问:“王巨正怎麽样了,去隔离区了吗?”
“去了。”
江弋点点头,“三天後再让他回来。”
“师父,我觉得他不一定会被感染,毕竟当时隔着封闭的玻璃呢。”段飞扬挠挠头。
“小心使得万年船。”江弋合上最後一份资料,起身,“行了,下班吧。”
三天很快过去。
从隔离区回来王居正,对江弋更是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江弋骨头都嚼碎了吃。
江弋尽数无视,全当王居正不存在。
无接触感染者的研究陷入瓶颈,血液的化验结果令江弋失望,他们什麽有用的结论都没有得到。
突变发生在王居正回来後的那天下午。
江弋正在实验室内苦思冥想分析着非接触感染者的细胞样本。
忽然头顶警报响起。
紧接着外面走廊传来异常躁动和惊恐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