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能确保后代拥有打破天道桎梏的实力,她宁可断绝血脉传承。
而且她这种级别(亘古不灭)存在,对血脉传承,本身也没有多大兴趣。
但对世俗凡人而言,延续香火乃是头等大事。
这个道理徐清澜心知肚明,必须事先言明。
谢临渊为她披外套的手在空中微妙地停滞了一瞬,随即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,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了然的笑意:
“所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?”
徐清澜定定望入他眼底:“这件事,我们必须认真谈。”
别嬉皮笑脸的。
“在遇到你之前,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,更别说结婚生子。”
他语缓慢。
谢临渊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:“我的规划里,现在只有你。”
她猛地抬头,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。
那里没有半分勉强,只有映着灯火的温柔。
徐清澜看着他认真的眼睛,忽然笑了:“好。”
之后,谢家掌权人与徐氏矿业千金的订婚宴盛大举行,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圈。
宴会上,谢家老爷子虽然出席了,但全程面色阴沉。
林女士更是干脆利落,订婚宴刚结束,便直接提出和老爷子离婚。
老爷子当然不愿意,可林女士转头就和林管家在一起了。
徐清澜后来也曾与谢临渊谈及此事。
谢临渊轻笑:“早该离了。我母亲这一生多次遇人不淑,如今总算能在晚年过几天舒心日子。”
徐清澜闻言打趣:“没想到谢总这般开明。”
林管家,其实并不姓林。
本姓张,少时因家人偏心替兄顶罪入狱。
出狱后落魄之际,得林女士念其可怜收留为司机。为报恩,他改姓林,一生守护在她身边,陪她熬过情伤婚变。
人前端庄得体的林女士,唯独对他展露脆弱。
徐清澜听完,久久不语,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忽然感叹一句。
最长情的告白,是无声的陪伴。
谢临渊指尖摩挲着结婚证边缘,闻言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讥诮:“那种苦情剧,还是免了。”
他忽然将结婚证按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,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还好,我遇到你时,这本证还来得及办。”
林女士和林叔选择相伴不领证,活得洒脱;谢临渊却坚持婚姻必须盖章认证,偏要较真。
订婚宴的香槟杯还没收走,谢临渊就迫不及待地拐着徐清澜去了民政局。
等徐大小姐回过神来,红本本已经揣在了某人西装内袋里。
敢情这位爷连领证的黄道吉日都算好了,就等着她往坑里跳呢!
这一招,打的徐总一个措手不及。
徐父原想着再多留女儿几年,谁知谢临渊这记闪婚打得他脑壳痛,只得连夜翻着黄历挑选吉日。
徐母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女儿装箱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这小谢啊,改日定要好好说说。”
徐清澜搬进谢临渊公寓时,徐母红着眼眶指挥佣人往车上搬了八个行李箱。
谢临渊挑眉:“妈,我那儿什么不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