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光微凝,忽而轻笑:“等等那个新来的侍女,莫不是之前跟着我的暗卫头头?”
【叮!检测到老熟人啦】
系统兴奋地闪着粉色光晕。
【是凌霜呀!暗卫营第七的高手,如今竟转到明处了。咦?她昨日还偷偷记了您的膳食喜好呢】
江清澜指尖轻叩妆台。
这般大费周章?
至于吗?
这以后,她还怎么过夫妻生活?
系统突然噤声,光幕剧烈闪烁:【主人!您家王爷正在院内亲自布防,还比手势让暗卫们藏好些?】
她起身走到窗前,地一声,雕花窗被猛地推开。
风雪卷着梅瓣扑进来,萧景珩果然立在阶前,玄色大氅上积着薄雪,手中却捧着个滚烫的鎏金手炉。
“王爷深夜摆这等阵仗?”
话未说完,暖炉已塞进她掌心。
他顺势裹住她微凉的手指,指腹粗粝的茧子磨得她手背痒:“廊下新添的灯,可还亮堂?”
系统突然噗嗤一笑:【他管暗卫哨点叫添灯?每个哨位可都配着穿云箭呢!】
江清澜就着他的手呵了口白气:“直说忧心我安危,很难么?”
“咔嚓!”
西厢房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。凌寒一个踉跄,半只靴子悬在了屋檐外。
原来武功太高,耳朵太灵,反倒容易坏事。
萧景珩刚踏入内室,他的便飙了。
“萧景珩,你今晚若还想上我的床榻,就让你的暗卫全部移到偏院去。”
萧景珩脚步一顿,眸色微深,却仍缓步走近她。
“清澜这是要赶我的人?”
他低笑一声,手指轻抚她的脸颊,“可若离得太远,护不住你,本王会寝食难安。”
江清澜冷笑,抬手拍开他的爪子:
“寝食难安?那正好,王爷今夜可以亲自去偏院安寝。”
萧景珩眉梢微挑,忽地俯身逼近,温热呼吸拂过她耳畔:
“清澜当真舍得?”
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隐约夹杂着几声压低的咳嗽。
显然,暗卫们听得一清二楚,正努力憋笑。
江清澜耳尖微红,咬牙道:“萧景珩!”
他微微皱眉。
貌似确实不太方便。这清徽轩终还是太小了。
终于退开半步,朝着窗外抬手打了个手势,离得近的暗卫退走一半。
他又转身看回屋内,“不如你我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……”
他倏然逼近,袖中寒光一闪,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已抵上她咽喉,“三招之内,我能否碰到你的珠钗。”
话音未落,江清澜广袖翻飞,袖中金线如暗器般射向萧景珩面门,他侧避让的刹那,眼前素影一晃。
“啪!”
她纤纤玉指正捏着他执刃的手腕,另一手却护住了微微晃动的珠钗,似笑非笑。
“王爷输了。”
窗外传来凌寒的抽气声。
凌寒显然没料到自家主子会亲自出手试探,更没料到王妃的身手竟诡谲至此。
萧景珩定定望着她,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,将人往怀里一带:
“是我输了。”
他贴着她耳垂低语。
“既如此便让暗卫全撤到偏院,换我亲自守着清澜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