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转头对三皇子森然道:“你既这般关心兄长,便亲自照料太子。”
“回宫!”
皇帝厉喝,龙辇调转时,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,“此事朕必彻查到底,无论是谁?”
回程的仪仗比来时更匆忙。
积雪未消的猎场上,只余几滴暗红血迹,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花覆盖。
凌霜牵着江棠棠的马凑近,小声道:“王爷王妃,陛下和三殿下的那几批暗卫。”
今日猎场可真人才济济。
“这事我们不必插手。”
江清澜掸了掸萧景珩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王爷这伤,怕是要好好休养些时日了。”
萧景珩就势握住她的手腕,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,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:狠。
江清澜反手掐住他手掌,回敬写道:该。
回程的一行人在暮色中疾行,马蹄踏碎一地凌乱的脚印。
江棠棠攥紧凌霜的衣角,频频回望向猎场方向,“姐姐,太子他?”
“嘘。”
江清澜手指轻点妹妹眉心,一道安神诀无声没入,“回去再说。”
马车内,炭火盆烧得正旺。
萧景珩忽然闷哼一声,整个人的重量往江清澜肩上靠去:“清澜,本王伤口疼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江清澜假意关切,指尖却在他伤口边缘不轻不重地一按。
“嘶——”
萧景珩倒吸冷气,却低笑着凑近她耳畔。
“谋杀亲夫?”
“做戏就要做全套!”
江清澜袖中忽然摸出个琉璃瓶,瓶中液体泛着诡异的幽蓝色:“西域的千机毒,涂上后伤口会呈现金线纹路,经月都溃烂如蛛网,之后”
“之后如何?”
“之后自会结痂脱落。”
她指尖轻弹瓶身,瓶中液体竟出细微的铃音,“西域商人说,这毒原是楼兰祭司用来甄别叛徒的。”
她挑眉,“王爷敢试么?”
萧景珩直接扯开衣领:“求之不得。”
暮色中的官道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宁静。
凌风策马追上车队,在帘外急声道:“王爷,猎场传来急报!”
话音未落,远处皇城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钟鸣。
咚——咚——
九声丧钟穿透风雪,震得马车帘幕微微颤动。
江清澜手中的药瓶落在车板上,“九响丧钟?“
她脸上微沉,“是东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