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王妃在宫变中染血的铠甲还搁在偏殿,所有护驾之功却都化作了这庶妹封爵的垫脚石。
这位摄政王,后槽牙咬得酸。
两年后。
嘉禾郡主大婚。
红绸从摄政王府一路铺到凌将军新赐的宅邸,又从将军府铺到靖川侯府。
满城飞花、红绸,热闹非凡。
喜轿微微摇晃,江棠棠低头看着掌心那袋用红绸裹着的红薯种子。
这是她与凌风在岭南深山独处半月寻来的宝贝。
记得那夜苗寨篝火旁,凌风用匕削去红薯芽眼时,火光在他眉骨投下深深阴影:
“郡主确定这野薯能活?”
“若活不成,将军要赔我十亩良田?”
她故意凑近,将他腰间佩刀穗子打了个结。
刀穗上的结至今未解,此刻正随骏马步伐一下下蹭着喜轿帘子。
像在提醒她:
帘外那个曾经连她多看一眼探花郎都会捏紧刀鞘的男人,如今正为她牵着缰绳。
轿外,凌风轻甲外罩着大红喜服,腰间却仍佩着那把曾捏过的刀。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礼官唱和声中,病榻上的皇帝强撑着一口气用了印。
萧景珩站在高阶上轻笑,而江清澜随手往新人怀里塞了本《农政全书》。
扉页赫然写着:“亩产三十石者,可再讨封赏。”
三日后皇帝驾崩。
而北疆的第一茬红薯,正破土而出。
后来史载:嘉禾郡主夫妇在北疆种出的红绸薯,比岭南原种还多产五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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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后话,而此时,太和殿,新帝登基。
朝阳穿透云层,洒在汉白玉阶上。
三岁的小皇帝穿着特制的明黄龙袍,一手牵着萧景珩,一手拽着江清澜的手指,摇摇晃晃地迈上台阶。
肉乎乎的小脚在龙纹御道上留下浅浅的印子,冕旒的珠串随着他的步伐叮当作响。
“皇叔,珠珠挡眼睛。”
小家伙仰头,委屈巴巴地扯萧景珩的衣袖。
江清澜俯身替他拨开晃动的旒珠,趁机在萧景珩耳边低语:
“养出个白眼狼可怎么好?”
萧景珩借着扶正玉带的动作,指腹在她掌心一刮:“大不了”
他眼底漾起促狭,“当抛却荣华,随君天涯?”
这句当年她故意写给琴师的假情话,此刻被他说得百转千回。
江清澜正要反驳,小皇帝突然松开他们的手,摇摇晃晃扑向玉阶尽头的那方玉玺。
“要亮晶晶!”
稚嫩的喊声惊起殿外栖鸟,百官憋笑跪了一地。
萧景珩一把拎住小皇帝的衣领,在他耳边阴恻恻道:
“陛下,这印盖歪了。”
他握着那只小手重重按在诏书上,“可是要抄《帝范》一百遍的。”
春去秋来。
京城的贵女们总爱聚在茶楼上,望着摄政王府的马车碾过朱雀大街。
萧景珩执伞为江清澜遮阳时,她们绞着帕子艳羡:
“王爷连王妃鬓角沾片柳絮都要亲手拂去。”
江清澜当街用银针为萧景珩挑去掌中木刺时,她们又红了脸:
“王妃娘娘那手金针,原是这样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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