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女明白。”
姜老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:“去吧。”
如法炮制般的,从父亲母亲开始,姜砚卿挨个儿行礼,起身又跪下。
从始至终,她仪态端庄,面上没有露出一丝除了恭敬以外的神情,跪姿优雅标准,挑不出任何错处。
姜家每日例行的请安结束,除了姜老爷子和大房四人,其馀全部退出正厅。
“砚卿,你的跪姿需得重新进习。”
姜砚卿低垂眉眼:“请爷爷指教。”
“乖孙,你来教你长姐。”
姜耀业走到姜砚卿侧边:“长姐,跪长辈和跪丈夫是不一样的。长姐方才给长辈行礼,态度恭敬这很好。但你日後还要伺候丈夫,不可以只是恭敬,明白吗?”
姜砚卿微微颔首。
姜耀业:“具体的,日後还等王姨来教你,爷爷留下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。”
话题铺好,姜老爷子顺势接过话头。
“耀业也是关心你这个姐姐,怕你去了霍家,不受霍言重视,你要体谅弟弟的关心。这些我不再多说。
你把新历明年的一月一号到十号这十天空出来,工作交给助理,去准备婚礼事宜以及婚後蜜月。”
“孙女明白。”
“领了证就把户口迁去霍家,没有霍言的允许,不要回姜家。”
“孙女明白。”
姜老爷子的表情这才好看一些。
“你的身体恢复如何?不要再像八年前一样出岔子。”
姜砚卿指尖微跳:“尚可。”
“保证落红吗?”
空气静默了半晌,姜老爷子才舒展的眉心又蹙起:“八年过去,也该恢复了,王姨给你的药每天都有吃吧?”
姜砚卿:“有。”
嗓音里满是麻木丶淡漠。
“倘若让霍言发现你被破过身子,你知道後果的。”
姜老爷子扫了眼自己的大儿媳楼岱。
站在丈夫旁的楼岱,年逾五十,保养得似三十七八岁,颤颤巍巍地跪下,眼中满是惶恐。
“砚卿,听你爷爷的话,不要再找野男人茍。。。。。。”
空气骤然传来挥鞭之声,楼岱死咬着下唇,强忍後背火辣的疼意,哀求般地看向女儿。
“这里有你姓楼插嘴的份吗?”
姜状不耐烦,皮鞭随手丢到一边桌上。
姜老爷子仿佛没看到,只盯着姜砚卿,而姜耀业已经司空见惯,蹲在楼岱身旁,扶起楼岱。
“母亲可疼?回头我让王姨给您用最好的药,是从闫家人手中买回来的藏品。”
楼岱感激地看了看儿子,又拧着眉,幽怨看向女儿。
为什麽独独只有她生下了女儿,只有她要替女儿受苦?
妯娌生的都是儿子。
姜砚卿简直就是灾星,来讨她性命的恶魔。。。。。。
姜砚卿眼波微动,直到感受不到母亲的视线,方缓慢敛眸:“孙女明白爷爷的顾虑,此事不会发生。”
姜老爷子重新舒展眉头:“以後每周末回来半天,巩固你前半生所学的侍夫课程,不及格就别去学校了。”
“是,爷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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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观盛即将被提起诉讼。
除了猥亵池音的新员工,顾令仪还给尸屠提供了大量资料,挖出了姜观盛成年後,所有劣迹斑斑的经历。
包括但不限于聚衆。淫。乱丶威逼强迫未成年女性。
人证物证均全,保底终生监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