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令仪把人压抵在镜前,牢牢圈着腰,不让美人下坠。
风情又水滟的狐狸眼,此刻满是升腾的情。欲。
馀光里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。
姜砚卿的主卧,顾令仪从未进过。
适才从洗衣房直接到床上,完全没留意这房间的布局。
好奇心被黑色物体瞬间勾起,侧眸看了眼。
医疗器械国标率先映入眼底。
眸光微凝。
“这是什麽?”声音低哑。
说着,她揽着姜砚卿走过去。
基座之上是一张板正的金属椅,四周连接着固定器,椅子靠背正中央有一条竖型凹槽,一段一段的像脊椎的形状。
怀中人迟迟未说话。
“姜砚卿,说话。”
不叫姐姐,也不叫卿卿了。
粉唇轻抿,沁着水雾的眸光微暗。
“脊椎矫正器。”
“怎麽用?”
“坐上去,绑住固定器。阿令不需要坐。”
“我偏要。”
顾令仪把人放到床边,稍微整理了下松散的旗袍,盖在白皙腿面,坐上矫正器。
臀腿後背贴着冷冰冰的金属椅子,能感觉到整条脊椎完全落在了凹槽。
她比姜砚卿要稍微高几厘米,顶上一小截没能落入。
足以证明这个仪器是根据姜砚卿的身体尺寸定制的。
机器识别到重量,自动上绑,固定锁死全身。
动弹不得,整个人都很难受。
顶部落下屏幕,上面显示倒计时。
【7:59:58】
意味着要在这冷硬的椅子上被绑着持续八个小时。
十分钟过去,坐骨疼痛难耐,臀部也非常不适应,想要移动一下,然而完全被机器锁死,挪都挪不了。
脊椎更是顶得难受,简直就不是人类能坐的椅子。
完全不敢想象,姜砚卿要在这张破椅子上,一次坐够八个小时。
狐狸眼盯着美人。
那双冷清眼眸淡淡望过来,可粉唇紧抿,胸膛起伏比往常更甚,一只脚几乎要迈出来。
是很明显的担忧和紧张之态。
“姜校董,我难受。”
“不。”
这两句对话在前面十分钟内出现过无数遍,都被顾令仪拒绝。
“坐这椅子你难受吗?”
姜砚卿垂着眸,又不说话了。
顾令仪深呼吸,耐着性子。
“平常多久坐一次。”
“一天一次,偶尔隔日。”
狐狸眼轻轻阖上。
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