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姐,你实在做得不厚道。这份提案是绝无可能被接受的,明白吗?”
夕阳光线穿透玻璃,打在男人脸上。
然而无论如何,也掩盖不了那一脸的阴鸷。
“需要我给姐夫打个电话,今晚好好教训一下你吗?”
女人始终没说话,姜耀业气烦,自顾自地扯了扯领口。
“或者也不用联系姐夫了。我现在已经接管了姜家家主部分的权力,我想我有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教育家庭成员的权力,长姐觉得呢?”
女人依旧一言不发,只是平淡地看向他。
“长姐啊,我们才是一家人,你帮着那些外人说什麽呢?若是姐夫知道你非要推进提案,该有多难过?”
姜耀业指了指地面:“跪吧,就不用我这个做弟弟的多说了,一个小时也算是我宽限了你。”
女人一动不动,清瘦身影孤高笔挺,光影将她周身气质衬得冷冽。
以往的命令不管用,姜耀业一拳砸在栏杆。
轰一声巨响。
“姜砚卿,你就是嫁去霍家了,你也还是姜家人明白吗!?用家里教的东西去伺候姐夫,让姐夫高看你一眼,这是姜家给你的底气!”
女人始终平淡,毫无回应地看向他。
姜耀业被这样无动于衷脱离掌控的姜砚卿惹恼了。
“好好好,不跪是吧。”
他神色阴鸷,怒火中烧,堪堪要把姜砚卿拽倒在地,折断这清高的脊梁。
突然一股猛力攥住了他伸出的手腕,狠狠一扭,脸上轰来一拳。
嘭!
蓝粉相间的晚霞里,一个身影直直撞上厚重的墙面,发出巨响。
墙灰瞬间扬起。
姜耀业浑身筋骨都疼,脸颊更是火辣辣的,有种凹陷的进去感觉,鼻子淌出血腥味,吸着灰尘。
五脏六腑都在疼。馀光瞧见那浅棕色的东西,毫不犹豫伸手抓去。
顾令仪转过身,正要检查姜砚卿有没有受伤,长发突然被往後拽。
她一个後踢,不知踹中了什麽,姜耀业痛苦地叫喊了声,旋即是更为激烈的反扑。
两个人撕打在一起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一个肘击把姜耀业下巴顶得咔嚓一声响,顾令仪紧接着翻身,膝盖重重磕在男人後背,底下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吼。
他擡手想要反击,然而顾令仪早已洞察,昂贵的手工皮鞋狠狠踩在擡起的手肘,用力压下,叫他永无反抗之力。
“怪物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耀业骨头似乎都撕裂着疼,他咬牙切齿。
“两个女人生出来的怪物!”
“含y的垃圾。”
顾令仪嗤笑。
提起他後衣领,轻轻松松把一米八几的男人压在姜砚卿身前数米,踹向膝弯,姜耀业扑通一声跪下。
直直跪在了姜砚卿面前。
就在跪下的瞬间,他暴起想要抓住姜砚卿,顾令仪眼疾手快拦下,只是很不幸,手被抓了几下。
锋利的指甲刺破衬衫,割破肌肤。
“不是挺喜欢跪吗?来,给你长姐跪着,磕个头。”
顾令仪拎着他衣领,沉重如山的力压在姜耀业身上,他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掉,脑门被迫往地下压去。
“怎麽,顾董事长两次英雄救美,是喜欢我长姐?”
脑袋往下压的动作果然顿住,姜耀业突然笑了。
“可惜,我长姐对女人没有半分兴趣。你打得越狠,在我长姐眼里也只是个小丑。”
姜耀业哈哈大笑:“我长姐是霍言的人,跟你顾令仪没有半毛钱关系懂吗?我就说上次你凑什麽热闹,还把姐夫砸出了一身伤,原来如此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听到了吗顾令仪,我长姐要嫁给霍言了,跟你这个怪物没有半毛钱关系!”
高挑身影拎着衣领。
沉默地站着,沉默地听着。
那些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,如今明晃晃摆在案板上,由不得人沉浸在美好的地下幻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