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出的手缓缓收回,落回身前,孤零零的,似带着几许微不可察的失落和委屈。
“姜耀业于你而言是什麽人?”
“弟弟,家人。”
“呵。”
薄唇吮得更深,头皮几乎是电流蹿过,酥麻难耐。
手不被允许落在家主身上,颤颤巍巍地扶着镜子,指尖压得泛白。
身後被抵着,身前是衣冠镜,将涩靡一幕清晰地映照眼底,她缓缓阖上眼。
“那我是什麽?”
“家主。。。。。。”
真会哄。
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,青紫一片。
埋首在美人身後,挡住了狼狈的痕迹,她还是光鲜亮丽的顾令仪。
“求家主责罚。”
第三次,夹杂颤音。
“做错了什麽你求责罚?”
“没有保护好家主,让家主受伤。”
後颈传来一声意味不明哼笑,吐着让人酥麻的热气。
“你连你自己的安危都保护不好,凭什麽保护我?凭你长了一张漂亮会哄人的嘴吗?”
旗袍一寸寸撕下,随意丢弃一边。
炙热摩挲腰间。
掌心到处游走,她的呼吸尽数吐在时而瑟缩发颤的香颈,雪白渐渐覆上斑驳分红。
薄唇顺着颈骨凸起,一块接一块,缓慢地吮食着。
“如你所愿?责罚你?”顾令仪问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双眼紧紧闭着。
怀中身子愈发往下坠,顾令仪单臂稳稳捞住,臀背紧紧贴嵌入怀里。
“睁开眼,认真看。”
美人听从地睁开。
瞳孔微微收缩。
身後人着装依旧工整,而她只剩了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布料细碎。
就连那布料,也是半挂在身,带子晃颤,要掉不掉。
姜校董素日的端庄尽失,只剩灼热潮湿丶被人掌控的淫。靡。
衬衫西服蹭在後背,丝滑且冰凉,和掌心的炙热截然相反。
仿佛冰与火交织,不同的感觉交替席卷感官。
“这不是罚,这是奖励。”
顾令仪说。
“奖励你前半段没有阻止我,让我打了个痛快。”
“姜砚卿,我打架了,很疼,这里疼。”
顾令仪点了点脸蛋。
那张久埋在纤薄後背的脸缓缓露出,青紫交杂,微微肿起,唇角更是出血痕。
只一眼,心脏便被狠狠揉拧揪紧。
下巴被捏着,一张楚楚可怜的清冷面庞落入眼底,顾令仪认真看着她。
顿了顿,嗓音带着浓浓的哽咽。
“但是姜砚卿,我这里更疼。”
指尖向着左心房。
倏地,美人眼角滚下一滴泪。
泪珠一颗接一颗,一整串不受控地掉落。
粉唇颤抖,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