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指倏地不小心划到了姜砚卿手背。
带着宠物沐浴乳的泡沫,丝滑地从指骨顺到手腕。
两双白皙的手,在水中交叠。
掌心灼热覆盖,长指虚虚点在指背。
难以忽视的触感。
粉唇轻抿,目光落在水中的长指。
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,姜砚卿撇开眼。
眸光微暗,手不动声色地移回顾棠脑袋。
顾令仪感觉手中一空,擡眸,清冷眼眸平淡回望。
“周末陪我去一趟医院做检查,可以吗?”
顾令仪:“你不舒服?”
“嗯。”姜砚卿回答。
·
毛发烘干,顾棠大摇大摆地上了主卧的床。
後颈皮在下一刻被拎起,顾令仪把她放出门外,锁上门。
熟悉的挠门声又响起。
顾令仪洗过手,擦干。
走出浴室,视线落在窗外。
江边的树,从傍晚时分只落了一层薄薄的雪,到如今像是穿上一层雪白的新装。
雪越下越大,行人寥寥。
床头灯昏暗,照亮美人面庞。
姜砚卿侧目看过来,好似躺在深夜的雪中,冷清淡然。
确认防窥模式开啓,顾令仪拉开床头柜,取出药罐。
坐在床边,掀开姜砚卿的被子。
如以往每一次上药一样,推起睡裙。
搓热药膏,轻轻往那处贴去。
“不要碰。”
床头传来的声音清冷又无欲,她擡头,对上一双更为冷清的眼。
动作僵住,进退不得。
对峙。
空气骤然凝固,缓缓涌动着莫名的僵持。
良久,顾令仪喉咙滚了滚,艰涩开口:“你要自己上药?”
声音甚至有些哑。
姜砚卿正躺在床,睡裙被推到小腹,两双笔直纤长的腿便这麽暴露在空气中。
然而那脸上依旧冷淡,她没有说话,只安安静静地望进顾令仪眼底。
“好我不碰那里,膝盖还得保养,我给你上膝盖的药。”
顾令仪把睡裙放到膝盖以上,遮挡了不必要露出的部位。
搓热药膏,正要贴到膝盖,那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顾令仪默了默,拧上两罐药,理好姜砚卿的睡裙,盖上被子。
直到走到沙发边上,清冷的视线也一直跟随。
“这沙发我还能睡吗?”顾令仪问。
美人依旧看着她,默不作声。
“这房间我也不能继续留下了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