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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首都民政局。
低调的纯黑车辆停在门口,车内涌动炙热。
“姜砚卿,我们结婚吧。”
顾令仪抱着侧坐在腿面的姜砚卿,窗外飘雪,眼神虔诚得似要把姜砚卿灼化。
顾令仪很想和她结婚。
想和她结婚。
结婚。。。。。。
一句话来来回回在姜砚卿脑海回响,温柔嗓音仿佛一次次敲击在心上,鼓噪作轰烈。
“嗯。”
她看着顾令仪,说。
“顾令仪,我们结婚。”
瞬间,巨大的喜悦冲击脑海,如天上掉了个香喷喷的馅饼,刚好砸在顾令仪怀里。
姜砚卿答应了。
姜砚卿答应和她结婚。
头脑持续发热,顾令仪迫不及待为姜砚卿披上大衣,抱起顾棠。
正要啓开车门,一截皓腕落入眼底。
轻轻握住她,姜砚卿说:“资料不齐全不可办,我的户口本还在家中。”
那回家拿好了。
顾令仪理所当然地重新设置目的地,计算好一个来回,中午民政局也有人上班。
挑选着常用目的地,兴奋又炙热的狐狸眼微凝。
她好像忘了什麽事情。
是什麽呢。
户口本,家里,保险柜。
一月四日,禁开。
记忆一点点浮现心头,眼神从微凝到凝滞。
直到彻底呆滞,也只过了几个眨眼的时间。
上涌冲到天灵盖的热血瞬间冷却。
神情僵硬,偏头看着那张冷清却带着一丝赧然的脸。
闭了闭眼。
决定老实交代:“卿卿对不起。”
姜砚卿心中一紧。
後悔了吗?
还是想要像这八年间一样的自由无拘束?
紧抿着唇,呼吸渐渐漫上疼意。
眼眶不受控涌动热意。
八年前从祠堂出来,光屏推送顾令仪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丶两人身体紧密贴合的照片,那时的她并没有生出太多情绪。
八年後,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,就红了眼眶。
素来只在情。动时分才会聚起清雾的双眼,在听到那一声对不起时,蓄满泪水。
“户口本被我锁在了保险柜,暂时取不出来。”
还在找借口。
姜砚卿都明白,只是不忍拆穿,不愿拂了她一家之主的面子。
轻咬下唇,淡着一张脸,趁顾令仪闭眼,取了丝帕沾掉眼泪。
“我现在联系爆破队伍拆箱。”
顾令仪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