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母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更来气了:
“谁不知道姜校董跟你们家顾令仪好?把姜校董好好一个清白女人,弄得现在丑闻满天飞,完全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!”
她还不解气,抄起助理放在面前的水杯,直接就往姜砚卿脸上泼,梨漾反应迅速,大半杯水落在她身上,但姜砚卿肩膀还是沾了些茶水。
围观的几个老师看呆了,还是尸屠反应迅速,让她们去取毛巾,同时联系自己的同事过来。
书母冷哼:“我们家儿子可不会在到处都是狐狸精的学校上学,要麽你们撤掉课程,公开道歉,要麽今天就是我给我儿子办理退学!”
书母打断她:“你怎麽能皇而堂之地说出那几个字,简直不害臊!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,赶紧的给我家儿子办转学,我看这竹高以後的名声,谁还敢来读!”
书父也是同样的意思。
“这实在太荒谬了,这件事我会告诉我几个朋友,他们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。
本来看新闻我们还不太相信,今天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,你们什麽也别多说,也别劝,赶紧按我妻子说的办。”
说着,他给几位好友打去电话。
见家长去意已决,竹高的老师在姜校董的示意下,当场为书浩办理了转学。
手续办完,书家夫妇完全不想再待,生怕多待一秒就要污染了孩子,连孩子的行李都没打包,直接带走了书浩。
直到离开前,书浩也完全不敢看姜校董一眼。
徒留一室老师和尸屠沉默以对。
老师们还要改卷,先行离开。
之後没多久,陆陆续续有电话打到学校座机,要求给自家儿子女儿转学。
教务部门二十多位老师和主任忙于接电话,一一进行劝阻。
可这些家长去意已决,并且给孩子找好了下家,还在电话里破口大骂竹高害了他们的孩子。
教务也不好再劝阻,得了姜校董示意,把学生转学的资料准备好,并通知正在上课的学生立刻前往竹正楼。
圈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,都传得极快。
没一会儿,贵妇的群聊里都在谈论竹高在给孩子上性教育课程一事,并且结合这些天姜砚卿的热搜,大谈特谈。
就见两处礼堂通往竹正楼方向,渐渐的越走越多人,三四十人面面相觑。
其中,女生占了将近四分之三。
她们一级一级踏上六十八阶。
逐渐消失在顶层巨幅玻璃的可视范围里。
姜砚卿站在窗边,眼眸平静淡然一如往常,阳光落在青瓷旗袍,微泛亮光。
身後,缓缓贴上炙热温软。
薄唇印在後颈,怜惜又珍重。
“卿卿,不值得为她们伤心。”
吻很轻,怀抱温暖舒适,萦绕着微醺的桃花清酒软香和阳光的独特香气。
长臂收紧,将她彻底嵌进怀里。
密不透风的拥抱让人欢喜又安心。
慵懒随意的浅棕长发,与乌黑柔顺盘得端正的发丝紧密相贴。
透过窗户,她们一起看向懵懂却已然明白发生了什麽的学生。
姜砚卿并未伤心丶难过。
未成年人教育的主会场在家庭,学校承载的,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共同。意志。
不合则散。
只是在想,
多年的以後,她们会不会也在某一个瞬间,做出与既定命运轨道完全相反的事情。
就如她。。。。。。违逆长辈之命,为自己选择了初夜对象,锚定崭新的丶不同于她所在环境里的往後馀生。
“想什麽这麽走神?”
妻子慵懒嗓音温柔,轻轻啄吻。
从鬓角到面颊,再到嘴唇。
吻逐渐加深,让姜砚卿再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