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房间,炙热气息交织,心跳一寸寸被搅得混乱,渐渐与她共鸣。
顾令仪掌控引导着她。
初时让她痛苦,逐渐地,拽她陷入欢喜与沉沦。
天花板高挑,环着一圈柔和的灯,倒映在涣散失焦的瞳孔。
漫天素裹的雪,见证这一场缓慢蹁跹却渐渐升温的情动。
街道陷入沉寂,拥着姜砚卿之人吻了吻她额头。
“姜学姐晚安。”
渐渐睡了过去。
自幼被礼仪浸染,克己复礼嵌入了姜砚卿清傲的风骨里。
却不曾想会有一天,她主动打破人生前二十三年牢牢扎稳的思想根基。
此刻,还贪婪地躺在顾令仪怀里,不愿远离。
雪短暂停歇。
姜砚卿耐着身体的不适应感,乔装打扮,从总统套房专用梯直达专用地库。
一路躲避交通摄像头,站在监控盲区。
手机屏幕微亮。
【馀额:292。1元】
看着仅剩不多的存款,姜砚卿垂下眼睫。
树荫遮挡,光线细碎穿透,落在看不清表情的眼底。
【出发地:xx便利店西侧】
【目的地:姜府】
【预估价格:321元】
付不起打车的费用。
姜砚卿上了一趟二十四小时运营的公交车。
雪断断续续又下。
高楼大厦在车窗外倒退,VA酒店的LOGO渐渐淡出视野。
凌晨四点还在运营的车辆不多,姜砚卿选择在距离老宅最近的一个站点下车。
距离老宅约有七公里。
这里家家户户社会地位极高,出入司机接送,是网约车盲区。
撑着素色的纸伞,姜砚卿缓步行于漫天大雪之中。
冷风无情灌入颈项,初夜的不适感仍未消退,每一步钻心撕裂的疼。
她却依旧走得端庄优雅,没有半分瑟缩。
上午八点。
姜家守门的几位佣人,以为自己眼花了,连忙跑进去通传。
正厅地砖坚硬,寒冷刺骨的感觉透过膝盖,传进四肢百骸。
指尖冰凉。
姜砚卿却跪得笔挺端庄,目视前方。
“再说一遍你一晚上不在宿舍干什麽去了!?”
姜老爷子重重杵着拐杖,胡子在抖,捂着胸口大喘气,显然被气得不轻。
身边几位显然也是一脸震惊和愤怒。
姜砚卿神色淡然,再次重复:“孙女已破身。”
昂贵的青花瓷摔砸地面。
碎片飞溅,割破手臂肌肤,鲜血一滴一滴滚落,女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,安静跪着。
“王姨,检查!”
姜砚卿被带到平时上课的专用阁楼。
回到正厅,王姨眉眼沉重,看着姜老爷子震怒的模样,直接下跪,大气不敢喘。
检查结果不言而喻。
“你告诉母亲,是不是霍言?”
楼岱握着扶手,盯着姜砚卿,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