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麽?”
顾令仪捏了捏妻子的指尖。
只是随口一问,没想到姜砚卿把刚才的心路历程全部告诉她。
顾令仪哑然,沉吟半晌:
“卿卿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,就按你的方式来跟她们相处,我们求同存异。”
姜砚卿颔首,清冷眼眸微闪:“你的家人很好。”
顾令仪把她抱到怀里。
包厢只有她们二人,玻璃是防窥材质。
双手捧着姜砚卿的脸:“我的家人很好,那我呢?”
姜砚卿垂眸,跪坐在顾令仪身上,座椅是软的。
夕阳光线洒落,缆车缓缓下行。
初春山景一览无遗。
象征春色的耳根也一寸寸漫上粉色,与漫天粉霞相互映衬,美不胜收。
姜砚卿神情认真:“我曾经说过,你很好,现在也是这个不变的答案。”
顾令仪心跳怦然加速,揽着腰肢,掌着後颈。
双唇渐渐贴近,吞没天光。
薄唇贴上粉润唇瓣,浅尝轻吻,一点一点调动情致。
交换的呼吸渐渐凌乱,细细轻喘。
顾令仪撬开齿关,准备加深这个吻,却在这时,肩膀被抵了抵。
力道很轻,但不容忽视。
双唇分离带着细微银丝。
“急色。”
姜砚卿淡声呵斥,指尖抵在顾令仪唇边。
脸颊耳根敷满了不知是晚霞还是肌肤内生的红晕。
清冷眉眼睨着顾令仪。
她在尝试长嫂二嫂教的感情不走下坡路的方法。
妻子声音冷清又寡淡。
一句‘急色’仿佛羽毛直挠着顾令仪心口,酥酥麻麻的痒感直冲天灵盖。
她的手已经探到了羊绒开衫里,隔着纯白内衬掐拿细腰。
触感软得不可思议。
怎麽在能这时候叫停,简直要命了。
顾令仪呼吸更乱,靠在椅背平复着,轻啄抵在薄唇的柔软指尖。
狐狸眼风情又潋滟,无声朝怀里人抛媚眼,扎落暗鈎。
怎奈,姜砚卿今天好像就故意不想让她的舌尖追逐。
每每吻要加深,美人便轻抵抽离,耳根红得能滴血,眉眼依旧清淡寡欲。
顾令仪心口的火旺了又强灭,更旺又被灭。
反反复复,情。欲愈演愈烈。
到底顾忌着在外,她低喘着气,无可奈何又宠溺地把再次推拒的姜砚卿摁在怀里。
得,这下谁也别亲了。
下了缆车,顾如云率先发现姜砚卿略肿的唇。
程度不明显,像被涂了层亮色口红,亮润亮润的。
但顾令仪还满脸没被满足到的空虚样,活脱脱一只老狐狸精。
顾如云和曲兰因经历这些事情多年,一看便知自家小兔崽子是又欺负人了。
也就砚卿脾气好,任她闹。
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,馀光瞥见尸屠的唇也有点红肿,程度比起砚卿要重一些。
顾如云&曲兰因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心想沈吟妻妻床死几年了应该不会这麽荒唐。
转头一看,二女媳的嘴巴就像被老鼠啃了一样,牙印相当明显。
顾寒愫从包里取出面罩,涨红着脸为沈吟系上。
二人相对安静站着,夜晚灯光将这一幕衬得格外暧。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