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令仪中指第二骨节微凸,姜砚卿起初吃不住那一截满胀,印象深刻。
正压着她这人的指骨骨节,和顾令仪的弧度完全一样。
黑夜里,清冷眼眸闪过错愕。
同一时刻,顾令仪也发现了,压着的腰肢特别软,软到有种熟悉的感觉。
“阿令。。。。。。”
身下贼人小声。
冷清熟悉的声音狠狠敲响顾令仪脑袋里的钟,嗡鸣直响。
电光火石间,她串通了今晚所有的异常。
床上埋在被窝里的小半个脑袋丶顾棠没有贴着‘姜砚卿’睡丶以及尸屠打不通的电话。。。。。。。
她高声喝道:“都停别打,全是自己人!”
下一刻,客厅声控灯光开啓。
亮堂的光线瞬间铺,照亮了客厅。
十多道拳头愣怔在原地,仿佛卡顿住了。
整齐着装的物业和对面打了个有来有往,一半人被手铐脚铐锁在原地,尸屠带来的一半人也被反锁铐在地面。
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半分钟时间。
尸屠看向说话之处的顾令仪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两波人坐在沙发,或站在一旁。
各自脸上都带着几分尴尬和不好意思。
更尴尬的是物业队长,她们带了手铐没带钥匙。
就见姜姓业主面容冷清古井无波,手上戴着解不开的手铐,顾董默默盖了张毯子在姜女士手上,遮住手铐。
尸屠扶额。
找了根铁丝,快速替妹媳打开。
双方坐在一起,很快解释清楚一场风波的起源。
而由于顾令仪家客厅实在太大,半分钟不到的打斗过程里,完全没对家具造成任何损伤。
两波人马解了手铐脚铐,互相致歉离开。
屋里只剩小两口和尸屠。
尸屠:“所以凌晨三四点淋浴头的水为什麽会自动流出来,这个疑点还没解决,阿仪你有什麽头绪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顾令仪噎住,“是我在洗澡。”
尸屠:“?”
“为什麽?”
姜砚卿微怔,心疼又不解,清冷眼眸里是和尸屠同款的疑惑。
顾令仪捏了捏扶手,看着尸屠微笑:“大嫂,你反省一下你和二嫂教过卿卿什麽。”
尸屠没能想出个所以然,就被赶出了门。
姜砚卿却想到了顾令仪前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发烧。
医生解释为着凉。
迟疑问道:“你不是因为和我到处换地方。。。。。。才?”
到处换地方这样那样。
姜砚卿问得含蓄,顾令仪摇头,轻声道:“应该不是。”
应该。
哪有应该。
姜砚卿回想到荒唐後的第二天,她被体温恢如常的家主摁在浴室里这样那样。
迷糊间听到顾令仪嘀咕:“我就是忍太难受了才会发烧。”
这下还有什麽不明白。
因她尝试长嫂二嫂的‘叫停’建议,接连几夜没让家主满足,家主隐忍得难受遂去洗冷水澡强压躁动。
才有後面惩罚她一天一夜又发烧的事情。
串联起所有,姜砚卿心口像被抹了柠檬似的发酸。
既然事情解释清楚,家里更没有歹人潜入,顾令仪安下心。
打斗过程中出了点汗,她抱着姜砚卿再洗一次澡。
美人站在床边,长睫在眼底落下阴翳,顾令仪看不清妻子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