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筱易偏偏头往乔伊那瞥了一眼,“没说什麽,就是问我那儿的课贵不贵。”
乔伊无语,“江丶筱丶易。”她一字一顿叫出全名,“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。”
害得她心是悬在半空还要七上八下。
“没有。不敢。”
乔伊无能狂怒,可有“鸳鸯”在前,她是怎麽都不能再对司机出手,“我就不能是训练得累过头不想说话了吗!”
她最後还是愤愤地捶了车门一下,以示不满。
江筱易点了点头,“你们今天的训练强度确实挺大,我看前面走出来的那些人各个脚步虚浮,是排了新的舞太难了?”
乔伊往车窗外看,仿佛那一排排的车辆突然变成了绝美夜景,“是在排新的舞,也是挺累的。”
江筱易嗯了一声,两个人的对话暂时到此结束。
只是在江筱易的心里,她很是无奈地摇摇头,乔伊果然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,就连这种随便都能编出来的丶无伤大雅的小谎,她在说的时候都不敢看人。
是该说单纯呢,还是说……可爱呢。
“到了哦。”
江筱易提醒乔伊,让乔伊先下车,继而打着方向盘往停车位里靠,她下车後没有朝乔伊走去,反而是拉开後座的门,从里面拿了什麽出来。
“给你的。”
一束白玫瑰落到了乔伊的怀里。
“上次见你给那束玫瑰拍了那麽多照片,应该是喜欢的吧。”江筱易似乎是觉得不太好意思,补了几句解释,“我去了花店,他们说红玫瑰都卖完了,只剩这个。”
“谢丶谢谢。”
乔伊呆愣愣地道着谢,“你放哪啦?我怎麽都没看见。”她抱着花跟着江筱易往餐厅走,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拎在她手里的包,再次转移到了江筱易手里,“突然这麽有仪式感,我……”
她手足无措起来。
“小心。”
乔伊:“……”
可浪漫这个词念出来,又显得过于暧昧。
于是这话在嘴里滚了好几个圈,最终还是落到了乔伊的肚子里。
被敲了一拳的江筱易面色不改,她的手从切实的搂着乔伊的腰,变成了虚扶在对方的腰侧,两个人那陡然拉近的距离,却是保持着那般亲密的模样没再变过。
侍者将二人引到定好的餐位前。
还没点菜,乔伊的肚子俨然是被刚才那些说不出的话给填了个半饱,她将花单独立起斜靠在椅背上,而比这花昂贵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手提包,则是随意扔在了江筱易旁边的椅子上,看起来分外凄凉。
江筱易瞅瞅包,怜惜地拍了一下,然後把菜单推到了乔伊手边,“今天我请客。”
意思是让乔伊随便点。
乔伊是很想让江筱易狠狠地出一次血,这是一家以食材新鲜着名的餐厅,菜单上随便挑出来一道都是三位数起,原材料都是从原産国空运过来,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到了酒店後厨。
可她不是很饿。乔伊面无表情地翻着菜单。
“你点吧。”她翻到最後一页,还是不知道点些什麽,干脆让菜单原路返回到江筱易手里,“把手机递我一下。”
江筱易从包里摸出手机递给乔伊。
她似乎早在来之前就想好要点什麽,复杂拗口的菜名流畅念出,与在一旁记着菜名的侍者达成了完美配合。
乔伊听了听,都是些高蛋白口味清淡的菜,十分符合她现阶段不能浓油赤酱的悲惨,贴心得她都快要不生气了。
好吧,是已经不气了。
搜索结果半秒不到就跳了出来。
乔伊的心脏骤停。
作者有话说:白玫瑰的花语还有别的,我只是挑了最喜欢的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