栽倒那人怒吼:“你们谁推了我一下?”
後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:“没人推你,你自己倒下的。”
“你一个速度系,後面的人谁跟的上你。”
“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?刚刚是不是有个蓝色的影子?”
“啊?那麽怪的东西居然不止一个?”
一行人说归说,杀起蝗虫来却毫不手软,很快就还了这地方一个朗朗晴空。
考生多蝗虫少,谢玄枵索性没有出手,而是用神识往沙地下面探去,然後他愣住了。
几乎每隔半里地,沙地下面就有一根蓝色的藤蔓,而且都是从北极点的方向蔓延过来的,就像一张铺开的大网。
而这块区域的树藤末端是明显的断口,多半之前被自己抓住断尾求生了。
他之前以为这东西只是跟着人群,现在看来,事情没有那麽简单。
谢玄枵把情况告知了该隐,然後跟着不知情的考生继续扫荡虫巢。
但藤蔓无处不在,似乎整颗星球都被这个来自北极的虫子包裹住了。
谢玄枵再次被藤蔓用自断来敷衍,终于下定决心:“我去北极看看。”
该隐毫不犹豫:“一起。”
引擎的轰鸣在冰原上减弱,该隐踩下刹车,在北极点的冻土上留下两道深痕。
副驾驶座的谢玄枵推开车门,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碎冰碴扑面而来。
他擡手拢了拢衣领,目光瞬间锁定远处的冰树。
冰树的枝干依旧剔透,只是延伸出的藤蔓缠绕交错取代了冰树原本的叶子,仔细观察便会发现,冰树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泛着灰败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同时加快脚步朝着冰树靠近。
距离冰树还有十米时,原本静止的藤蔓突然有了动静,最外侧的几根藤蔓如同苏醒的毒蛇,猛地朝着他们袭来。
该隐反应极快,腰间长刀出鞘,寒光一闪便将藤蔓斩断。
“不是自然生长的藤蔓。”谢玄枵的声音带着凝重,他抽出背後的长弓,箭矢搭在弦上却没有立刻射出,而是仔细观察着藤蔓的动向。
那些藤蔓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,前赴後继地发起攻击。
该隐躲闪过去,目光始终在寻找藤蔓的源头:“这些藤蔓旁支不重要,得找到它们的根系,找到根部就能斩草除根。”
谢玄枵自然明白,拉弓的手骤然发力,箭矢带着破空声射向冰树主干下方,那里的藤蔓最为密集,几乎乱成了一团。
箭矢射中团子的瞬间,表面的藤蔓剧烈扭动起来,露出里面隐藏的东西。
藤曼的末端居然是这个虫子的脑袋,只见它口器深深扎进冰树的主干,无数细小的藤蔓正贪婪地汲取着冰树的能量。
“就是它!”
该隐眼中闪过厉色,脚下发力,身形如猎豹般冲向巨茧。
寄生虫似乎察觉到了危险,猛地拔出触须,朝着两人的方向喷出一团黑色的黏液。
谢玄枵及时射出第二支箭,箭矢精准地击中黏液,将其在空中引爆。
趁着这个间隙,该隐已经冲到虫子前,刀刃直刺寄生虫的核心部位。
寄生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,身体剧烈挣扎起来,周围的藤蔓疯狂舞动,试图将该隐缠住。
谢玄枵见状,一张火符飞了过去,帮该隐脱离困境。
两人配合默契,短短几分钟内,那虫子周围的藤蔓便被尽数斩断。
谢玄枵抓住机会,一支箭射中了虫子脑袋,虫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逐渐干瘪,最终化作一张死皮。
随着寄生虫的死亡,那些疯狂舞动的藤蔓也失去了活力,纷纷垂落下来,原本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
该隐默默收起长刀。
谢玄枵却没有放松警惕,他走到冰树根部,用断长河拨开散落的藤蔓和冰晶,忽然停下了动作:“这里有个洞xue。”
该隐闻言走过去,只见冰树根部的冻土下,隐藏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。
洞口边缘覆盖着蓝色的冰层,如果不细看与树干无异,像是被刻意隐藏起来的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谢玄枵率先弯腰钻进洞口,洞xue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,树洞壁上凝结着厚厚的冰晶。
树洞很深,两人沿着洞xue往里走了大约五十米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愣住。
洞xue中央的石台上,摆放着一个眼熟的虫卵,里面似乎有生命在蠕动。
“这是……王虫卵?”
虫母今年一胎三宝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