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两秒,庄春雨掀开被子,翻身下床。
她裸-着身子,尽管房间里还站着个人,却没感觉到丝毫的不自在,但苏缈还是发现她翻身动作的时轻微皱起的眉毛。
“身上不舒服吗?”
庄春雨眼神淡淡扫过她。
苏缈明白了。
她难得露出丝丝窘迫,很无措的样子,又含着些自责:“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没这方面的经验。”
苏缈在庄春雨面前蹲下,一只手搭上对方膝盖,斟酌着,欲言又止:“我……”
看一下吗?
好像也不合适,那种地方,而且她也不会看。
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,脸颊烧得滚烫。
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很忘情,都没想过这点。
庄春雨还是头一回见苏缈这副模样,方才生出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。她“噗嗤”笑一声,不再绷着张脸:“其实还好,只是有一点磨到了。”
那种很隐私的地方,庄春雨说起来其实也没那麽大方。
“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吧。”不想再继续说下去,她错开话题。
说完,才想起自己的睡裙昨晚被揉成一团扔在浴室的角落,于是改口:“要不穿你的好了,有干净衣服吗?我穿回去换。”
苏缈:“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苏缈的睡衣大都是长衣长裤,风格和庄春雨不是很搭,很显然,庄春雨更适合露一点的衣服,张扬丶明媚。
这点,从她的发色上就能看出来。
穿好衣服,庄春雨看着苏缈:“那我先回去洗漱,稍後再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
走到门口,她又想起什麽,回头,小声:“那什麽,你记得把房间先收拾一遍再叫房间服务。”不然的话,阿姨进来看见这麽乱糟糟的房间,也挺那什麽的。
苏缈忍俊不禁:“我知道,你放心。”
她们两个,好像作案过後一起商量着怎样打扫犯-罪现场的同夥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庄春雨换下衣服,钻进浴室又洗了个澡。
轻轻擦过那处的时候,有轻微的不适感。
她想,昨晚果然是有点不知天地为何物了。
至于做了多少次,忘了,没人会无聊到去记这个。
不过庄春雨还挺心里还有点泛甜。
因为苏缈刚刚说,她没这方面的经验。
这说明,自己是第一个。
庄春雨不是什麽封建老古董,只是因为苏缈是从年少时开始就喜欢的人,能够和对方一起完成这样的初体验,她打心眼里觉得,弥足珍贵。
尽管,昨晚她才是被睡的那个。
心情好,就是会一边洗澡一边哼歌,心里满足了,身上的那点不适也变得微不足道。
从浴室里出来,庄春雨才有空查看手机。
密密麻麻的消息红点,从昨晚十点後,朋友圈就找不见她的人,苏缈的消息仍然排在最前列,是五分钟以前发过来的,说点了外卖,让她稍後过来一起吃。
是的,睡到日上三竿,回来收拾一番,已经过午饭时间了。
庄春雨回个好字,然後坐在床边,搭着小腿开始挨个回消息。
没多久,回到花生那条。
-今晚聚餐吃火锅你来不,想吃什麽点菜,下午阿姨出门去买。
今晚又是民宿活动日,想要一群不熟悉的陌生人快速熟悉起来,没什麽比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八卦来得更快,这比玩游戏更自然,舒适度更高。
庄春雨打字。
:来。
-要吃什麽?
:还不确定,晚点给你。
-?
庄春雨收起手机,她稍後问问苏缈想吃什麽,再一起报过去。
水镇这边的口味比较清淡,苏缈按照庄春雨从前的口味,大致点了几样菜送来,庄春雨胃口不错,吃得挺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