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春雨又问了一遍。
她在强调。
或许,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“不用。等你折腾完送我到机场,再折腾回来,一天就浪费了,这两天你为了陪我,不是还欠了很多稿子没画吗?”
苏缈为庄春雨着想,不想她折腾。
说完後,手心朝下搭在膝盖上,安静地看着她。
庄春雨不说话。
她不说,她想送,她舍不得。
又或者是因为,她刚刚重复了问了两遍“要我送你吗?”。
在庄春雨看来,自己已经把想法说出口了,只是苏缈没有get到。
或者,装作没有get到。
不管是哪一种,她都不想再说了。
甚至于,庄春雨会想,苏缈难道就一点儿没有舍不得吗?不想和她多待一会儿,总是这麽理智,这麽清楚地权衡利弊,可以选到最适合,对她们都最有利的方案。
庄春雨收回眼神,从椅子上起身:“我回去洗澡。”
“好。”
“晚上还过来吗?”低头,又擡头,苏缈问她。
庄春雨伸手放进口袋,摸到了自己拆出来的那几片小东西,“嗯”一声。
苏缈勾了勾唇,放轻声音:“那等你。”
眼神又勾缠上了。
几秒钟的时间,仿佛已经隔空做了一场爱,心潮澎湃。
两人的默契,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达到高度一致。
庄春雨知道她在说什麽。
所以当苏缈听见敲门声,披着半干的湿发将门打开之後,来人与她只一个眼神相触,就吻了上来。
一触即燃。
庄春雨将她抵在冰凉凉的墙上,用脚,轻轻带关房门。
指尖从下往上,经过的每一颗纽扣,都是绽放的迎春花。
吃手艺饭的人,手艺很重要。
苏缈贡缎纯棉的睡衣,很柔软。
但庄春雨指尖碰到的,更柔软。
苏缈可以闻到她干净的呼吸里,仍旧混着一丝淡淡的酒味儿,不难闻,却有些醉人。
开始得很突然。
没有sayhello,没有像昨天一样问,可以吗?
防线一泻千里。
苏缈身体微微颤着,握住庄春雨覆在顶端的手,别开脸去,轻轻吸气。
庄春雨趁机吻她耳朵,用十分缱绻的嗓音,叫她名字:“苏缈。”
“嗯?”苏缈眼睛里,含了层水雾。
一双同样好看的手游上这张的脸庞,迫使她转过来,与之对视。
掌控者与被掌控者的视角,是不一样。
庄春雨细细品味着。
她漂亮的乌眸里,烧着一簇看不见的火,开口像在与人温温柔柔地商量:“我有一盒指套。”
“你今晚,想用几个?”
作者有话说:这本我感觉可能真能加更,等我上完千字收益榜(过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