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原创对决,江献没打算做太多修改,仅加一点变化,让整首偏平缓的歌曲有焕然一新的感觉。
反复试来试去,第一天就磨到凌晨一点,定下相对满意的一版。
第二天乔言来给他们做指导,挑出几处不足,五人接着紧锣密鼓地调整,一遍遍训练。
饭点虞尧提议先用餐,江献摆摆手,让他帮忙打包一份,自己闷头琢磨乔言说的问题,c位兼队长,他对这次公演超乎寻常地在意。
这种分秒里找缝隙的紧迫感,虞尧第一次体验,大部分人不愿回去的高中,他过得还蛮舒坦。
相比之下,眼前的训练才真正算得上挑战,比解热力学循环效率计算有意思得多。
半夜累得汗津津回去,虞尧洗漱完出浴室,栾云上铺的江献不见踪影。
栾云指了指门外:“不知道干什麽去了。”
虞尧裹着外套去找江献,走廊静悄悄,摄像头的红点孤寂地闪烁,暗沉的窗户边,一道背影散开一片烟雾。
“你们怎麽都爱抽烟?”虞尧从後面搭上江献另一侧肩膀,“不对,你的烟哪来的?”
“问摄像组的人。”江献夹着烟侧目看他,光线不足,虞尧的脸朦朦胧胧,“这个们该不会是你老大吧?”
“是啊。”虞尧说,“烟有什麽好抽的,我初中学人装逼也试过,苦死了,然後彻底敬谢不敏。”
江献笑了下,最後吸一口便碾灭烟头,“那不抽了。”
虞尧盯着那点火星变成一块黑灰,目光移到江献脸上,“你很紧张吗?”
江献沉默片刻,“几百个观衆肯定或多或少有粉丝混进来,其实最应该担心的是你,但你好像完全不在意。”
“喜好是别人的事,我只做自己能做到的最好。”
“嗯,可能还有点触景生情,想起以前在外面的时候。”
虞尧揽紧他的脖子,向窗外黑黢黢的夜幕眺望,“江献,”他转回头看江献,眼里闪着几点亮光,“你这麽渴望红,万一有一天flop了,会不会特别难过?”
江献怔愣,心里无端抗拒回答这个问题,虞尧拍拍他的肩膀,弯唇:“虽然我不希望有那麽一天,但如果有,你可以来找我,我们合夥开一家餐厅,不愁吃喝。”
江献忍俊不禁,“不愁吃喝就够了?”
“不愁吃喝,你就有时间去做真正让自己开心的事。”
江献张了张口,喉咙突然一片滞涩,真正开心的事……
“你们这在干嘛?”卫宣揪紧外套走过来,瞅瞅两人,“大半夜不睡觉?”
虞尧指着江献说:“陪失足少年聊人生。”
“什麽啊?”江献的感动瞬间碎得稀里哗啦,手肘拱虞尧的胸口,“谁失足了,我就抽根烟。”
卫宣顿时明白怎麽一回事:“诶,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,才一公而已,有容错的。”
江献豁然一笑,确实矫情了,他一手勾一个半夜陪在身边的人,“走了,回去睡觉。”
一说睡觉,虞尧忍不住打哈欠:“好困。”困字音未散,一声古怪的闷哼自走廊尽头传来,天花板的红光闪了闪。
三人的脚步同时停住,屏住呼吸面面相觑,卫宣翘起大拇指戳向声源,口型“看看?”。
江献大概猜到是什麽,不太想去,虞尧明显兴奋,踮起脚跃跃欲试,午夜怪声,科学探秘,多刺激!
二比一,江献只好遵从,三人像探险小队,猫着向走廊尽头前进,到转角,三只不同的手攀住墙壁,各自探出一双眼——
监控死角,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压在墙上,像吸血鬼吸血一样咬他的脖子。
“wo——”虞尧眼睛睁大,c尚未出口,就被卫宣紧急捂住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