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露面的四人当即报上名字,虞尧一一对脸,齐豫如是女alpha,何奕勋和闻英尤都是男Omega。
他一向秉持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心态,还是霍莛渊的朋友,和他们交流仿若相见恨晚,饭桌上气氛极好。
由此知道了许多有关霍莛渊的事,比如梁兆言和霍莛渊家是姻亲,自开裆裤伊始就结伴上幼儿园,与其他人先後在幼儿园小学交上朋友。
关慕咏是其中的例外,她来自中産家庭,初中梁兆言情窦初开看上同班同学,天天缠着她,结果人没追上,关慕咏和霍莛渊等人处成朋友,造就梁少情史中最忧伤的一页。
大学几人同校,霍莛渊提前修完学分回国,关慕咏以助理的身份和他一同进入霍氏,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直至今日。
幸好霍哥最痛苦的时期有这群朋友在身边,虞尧低头扒两口饭,继续听大家说话,视线恰好撞上霍莛渊。
虞尧腮帮子微微蠕动,冲他弯了弯眼。
霍莛渊全程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虞尧,看他无需自己多言,坦率大方地与朋友们融洽相处,心里漾着一种两道边限互相渗透的满足感。
如果要问两位父亲的失责带给霍莛渊的最大影响,那一定是对亲近关系的掌控和确认,而虞尧总能出其不意地熨帖到这一点。
霍莛渊捋开虞尧额前的发丝,手指沿着脸颊向下滑,抹去他嘴角的汤渍。
虞尧下意识舔了舔嘴角,“还有不?”
霍莛渊闷声笑道:“没有。”
虞尧盯着他,因为朋友在,所以心情很好?
认识越久,他越觉得霍莛渊像冰雪套娃,一个一个取下来,最小的那个是火石做的,轻轻一擦就会冒出温暖的小火苗。
霍哥估摸蛮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,虞尧琢磨片刻,问大家:“你们平时一般玩什麽?”
梁兆言来了兴趣,身体立刻坐直,“打牌,小鱼弟弟会打牌吗?来搓两把?”
“麻将?”
“嗯哼,现学也行,让莛渊教你。”
季荷女士可是“敲麻一枝花”,虞尧偶尔会替她两把,牌类游戏背後的数学逻辑一通百通,不说多厉害,玩玩是绝对没问题。
虞尧愉快应下:“行。”
餐桌收拾完毕,麻将正好送上门,一行人转到茶居室,第一把上桌的是梁兆言,季闻朴和程集,其馀人从旁观看。
霍莛渊和关慕咏坐在虞尧两侧,讲解他们一贯的玩法,虞尧了然点头,一边洗牌一边问:“玩钱吗?”
“底分一万。”
“玩这麽大?!”难怪他们能欠一千万赌债……
梁兆言:“别紧张,赢了算你的,输了算莛渊的,他有的是钱。”
程集:“允许莛渊给你当外挂,你老大厉害得很。”
虞尧抓一手牌:“不用,抵制外挂,人人有责。”
霍莛渊手搭在他後颈捏了捏,“哪来那麽多责?”
捏得有点痒,虞尧缩了下脖子,眼睛盯着牌,随口说:“三好学生手册。”
“噗看来小鱼是个乖宝宝,还好你遇到的不是以前的莛渊。”
“这就叫缘分。”
虞尧没理会他们的调侃,一心扑在牌上,“二筒。”
“碰。”程集扬起笑,“小鱼开局不利啊。”
虞尧撇撇嘴,他们的玩法和敲麻不太一样,他得先试试水,谁知成功试出一炮三响,第一局就输了十几万。
梁兆言:“小鱼弟弟很有潜力~”
关慕咏哭笑不得:“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。”
季闻朴:“钱是小事,为了你的游戏体验,还是让莛渊教你吧。”
虞尧悻悻洗牌,听到这话看向霍莛渊,“霍哥,你玩不?”他本来目的也是霍莛渊。
霍莛渊揉了揉他的头:“随便玩。”
佟斐咦道:“今晚有机会让莛渊大出血,赶紧的,机不可失啊。”
虞尧瞥他一眼,暗暗哼了声,打起十二分认真投入到牌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