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迟蓦伸手一把扣住李然的手肘,一拉一拽,李然毫无还手抵抗的能力,“排山倒海”似的往迟蓦胸膛里撞。
先碰到了小肚子,不重,但李然立马弓腰,面色通红地低哼哼一声。
酸意猛地加重。
差点隔着裤子呲迟蓦一身。
接着迟蓦不等他反应,扳过他肩膀翻过去,而後把他另一只还自由的手别到身後,紧紧地扣住了他两只手腕,不允许他跑。
李然面前就是马桶。
迟蓦的呼吸从头顶落下,擦过脖颈时,好痒。
李然在抖。
睡衣垂感极好,迟蓦的大手撩开衣摆时,干燥的体温像要覆盖上去。
李然在抖。
“自己咬着。否则衣服掉下去,弄脏了衣服可不怪我。”迟蓦将衣摆上掀到李然嘴边让他咬住一角,好方便接下来的行为。
李然战战兢兢地张开嘴,叼住一点衣摆。
迟蓦的手又下去了。
李然在抖。
李然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。
情绪上,身体上。
□*□
□*□
李然当时就哭了。
丢死人了。
他紧紧闭着眼睛,不敢看能让他原地蹦进坟墓躺一躺的“伟大”场面,眼皮根本关不住哗哗往外淌的眼泪。
如果耳朵够灵活的话,想必李然会直接把两只耳朵也耙下来盖住脸,以耳不听为实。
饶是都这样了,他也没把嘴里的衣角吐掉。
相当地听话敬业。
外露的小腹因为紧绷的呼吸就那样一颤一颤的,像痉挛。
迟蓦从头盯到了尾。
然後李然就不理迟蓦了。
连看都不看他!
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迟蓦送李然上学。
李然抱着自己的书包,安静地缩在副驾驶,下巴点在搂紧的书包上面,还是很想死一死。
几分钟後校门口到了,车子甫一停好,李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势,眼不动头不动,只有手悄麽声地放到把手上迅速开车门。
……没打开。
迟蓦把车门锁住了。
下一刻,不待李然反应,高大的身躯已经越过中控台颇有威压性地笼罩而来,李然抠着把手的手指收紧,又开始抖了。
怕他哥对他做更奇怪的事。
恨不得弃车而逃。
……逃跑也得有门才行。
李然苦着一张小脸,早上因为羞愤与丢人而哭过的双眼现在还有些泛红,别提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