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鼠兔兔阶段性的大胜利!
可喜可贺。
而这离不开狼先生寸步不离的保驾护航。
从老虎的场馆出来,两人选了家餐厅吃午餐,他看着谢予瞻的左手,满眼愧疚丶感激与歉然,他给人家掐了一手的指甲印,有的都快破皮了。
但对方却没甩开他的手,也没提醒他一句,还是他自己感觉不对劲才发现的。
谢予瞻被白止湿漉漉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了。
对方确实被吓得不轻,呼吸紧促,浑身紧绷,一张脸白得没一点血色,但没有躲避,决定了要来看,就真的认认真真看了。
回想白止之前的经历,他不觉得对方会有这方面的心理阴影,如此害怕所谓的天敌,是有些奇怪的。
但不管怎麽说,他都会珍惜眼前人。
不会放手。
他缓声宽慰道:“止止今天很勇敢,做得很好,其他的没关系,别担心。”
白止点点头,认可了谢予瞻的前半句,今天兔兔确实拿出了毕生的勇气,上午这一趟走下来,好像丶大概丶也许,不那麽害怕了?
接着他又摇了摇头,否定了後半句,连谢予瞻给他点的布丁都没滋没味了,皱起眉道:“你说谎,肯定很疼。”
紧张的时候他掐过自己,知道疼不疼。
谢予瞻略无奈地笑了声,把手伸给白止,道:“那止止给吹吹好不好?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白止盯着谢予瞻手掌心里的一堆指甲印,有的都快破皮了,他抿了抿唇,不无迟疑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很好用的方法。”
白止还是有些不信,尽管谢予瞻看上去非常真诚,可他总有被当成小孩子哄的感觉。
他想了想,还是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,凑过去小心的吹了吹。
谢予瞻的目光一错不错地注视着白止,对方眉头紧皱,神情认真,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心,眼睫忽闪忽闪的,眼底都有点泛红。
不无心疼。
在眼前人问他感觉怎麽样的时候,他勾起了嘴角,“好多了,确实很有用。”
白止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掐疼你了怎麽也不跟我说呀?”
谢予瞻收回手,手指微蜷,手心里还留着白止的温度和气息,暖润润的,他语调微扬,道:“你愿意尝试值得鼓励,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白止摇摇头,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,有点无措,有点开心,也有些看不清楚谢予瞻的想法而産生的担忧。
对方没必要做这些,却做了。
为什麽?
真的只是在玩儿吗?
觉察到白止微微低沉的情绪,谢予瞻适时换了话题,提议道:“园区还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动物,下午去看看?”
来一趟,留下的回忆不该全是惊吓。
他更喜欢对方开怀笑起来的模样,一双眼里亮晶晶落满了暖阳丶月光与星辉,而且还是他不讨厌丶甚至会喜欢的那抹阳光。
白止向来擅长不难为自己,只要没有不危及人身安全,是玩儿还是别的都不重要。
他晃晃脑袋,把无关紧要思绪甩出去,很快收拾好了心情,先关注当下,接着应声道:“好!我想先去看大熊猫!”
“没问题。”
一下午的时间,两人先看了大熊猫,接着是小熊猫丶卡皮巴拉丶松鼠丶长耳跳鼠丶豚鼠……还有河狸和海豚。
五点的时候,来到了今天的最後一站——
孔雀园。
白止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白孔雀丶绿孔雀丶蓝孔雀,一直盯了快半个小时,揣兜里的果蔬干都吃完了。
好在孔雀们相当给面子,没有辜负长时间的等待,一只两只三只扎堆开了屏,绚烂的尾羽光华流转,让他不由得小小地惊呼了一声。
确实漂亮!
看着看着,他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开了小差,搭错了,突然扭头看向身边人,问道:“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跟孔雀挺像的?尤其是开屏的孔雀。”
嗯?
谢予瞻顿了顿,嘴角微微勾起,眼神却沉了下来,“止止刚才说什麽?”
孔雀?
还是开丶屏丶的丶孔丶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