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想洗,还是懒得洗?”
“……”
许邵廷表情瞬间好整以暇,“要我帮你洗?”
闻葭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,“如果你能把持住的话。”
许邵廷轻笑一声,眼底的黯淡瞬间被灼热取代,“闻小姐,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别把我想得太正人君子了。”
他双手发力,彻底禁锢住怀里的人,抱着她站起身,往浴室走去。
不同于在游轮上那晚,这次许邵廷很笃定,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。
闻葭感受到突然腾空的重量,顿时警铃大作,在他怀里不安分。
许邵廷低头睨着她,方才语气间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不容置疑的口吻,“再动一下试试。”
“放过我…”
“放过你?”
他像是听到了什麽天方夜谭。
许邵廷轻踢开虚掩着的浴室门,将她放在洗手台上,转身在浴缸里放了温水。
闻葭盯着他宽阔的背影,觉得再不逃就真的逃不掉了。她双臂撑着台面,将一只脚尖轻点上冰冷的瓷砖地。
小心翼翼地,试图不发出半点动静。
然而,她臀部还没来得及离开洗手台,面前的男人蓦地伸出一只手,紧紧地攥住她纤细的腕。
闻葭擡眼去瞥他,却见男人根本没转过身,只是可怕的直觉反应到她微乎其微的小动作,继而精准地囚禁住她不老实的身体。
他气场过于压迫,闻葭被他攥着,再怎麽想逃,也不敢逃了,强烈的气息自他周身散发出来,好像要一寸不错地攫取她身上的荷尔蒙。
许邵廷缓缓转过身,擡脚逼近洗手台,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他仍旧衣冠整齐,似乎只是在生意场上跟别人交谈那样从容正经,如果闻葭没有听到他接下来这句话的话──
“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我想得太好,为什麽不听?”
闻葭只是手腕被他攥着,却仿佛声带也一起被攥着了,半个字也吐不出,只知道仰头去看男人,下午因为车祸而生出的恐惧已经消失殆尽。
但并非无影无踪,而是彻底地被转移到了眼下的事情上。
她怕他,但不是怕他这个人,是怕他现在这副样子。
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冰冷强硬的一面,比在游轮上的那晚还要侵略。下午的温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如果不是不敢说话,她真想问一问他,许董,是不是有双重人格?
许邵廷垂眸,目光扫过她踩在冰凉瓷砖上的脚,“想逃?”
闻葭没回应,她很识相,知道自己的点头或摇头在此刻并不能作数。
她已经做好了被许邵廷禁锢的准备,谁知下一秒,许邵廷蓦地松了她的手腕,语气轻飘飘,“逃吧。”
她没立马起身,静静地凝着许邵廷的表情看了数秒,心里盘算着他不像在开玩笑,于是伸出另一只脚去触碰地面。
她一边动作一边警惕着许邵廷,姿态瑟缩又小心翼翼,直到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了,方才踏着碎步往浴室门走去。
赤裸的脚底覆在光滑的瓷砖地上让她冷得竖汗毛,她脚步轻极了,浴室里只剩水流哗哗声。
闻葭张着耳朵,因为没勇气回头去看男人,只得仔细听身後的动静。
她轻手轻脚走到浴室门前,犹豫地微微侧头去感受许邵廷,见他没跟上来,才小心地扶上门把手,扭动。
心里窃喜正着自己能逃脱许邵廷股掌之间,然而她没想到,比新鲜空气来得更快的是他的气息。
许邵廷不知什麽时候踱到了她身後,一手用力地推回被开了一丝缝的门,一手环上她的腰,灼热的坚实胸膛贴着她单薄的背,将她困在自己跟门之前。
闻葭瞬时被吓得抖了一抖,继而感受到肩膀处传来陌生的重量──许邵廷已经俯下身,将下巴靠近她颈窝,看着她不自在的表情,慢条斯理地用气音耳语,灼热气息拂过,
“我让你逃就逃?刚才怎麽不见你这麽听话?”
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脖颈间,她汗毛竖立,又被挠得心里直发痒,招架不住,防线彻底崩溃,在他怀里投降。
她转过身,环住男人的腰,可怜巴巴地仰头:
“抱我…地上好凉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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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设置抽奖啦,欢迎大家来参与呀,明天应该还会有一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