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碎青犹疑一瞬,便迅速点头,金时玉却吃够了她满口谎话的亏,看她看得仔细,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即逝的困惑。
他不是没有机会。
“我很早,就不单想当你的好哥哥了碎青。”他勾唇,瞳孔微晃,有些兴奋,仗着极好的皮相勾引她道,“也谢谢碎青给了我机会,亲口承认,我不再是你哥哥。”
金碎青惊觉,之前说的所有话,都化作回了旋镖砸向了她!
她真的完蛋了。
金时玉捏着人後颈的手用力,倾身压上了金碎青的唇。
他吻得生涩,开始只贴着金碎青的唇,见金碎青要躲,他轻轻说“别躲”,张口咬住了金碎青的下唇。
唇比脸脆弱多了,金碎青双眼紧闭,不敢乱动,怕他一个不小心给她咬破了。
咬许久,他用牙齿拉扯她下唇,金时玉舍不得闭眼,一直睁着眼看,看她唇愈发红润,同充血一般,改张口含住了她的唇,含够了再继续咬。
又含又咬片刻,金时玉似乎终于得了要领,伸舌去舔抵金碎青的齿缝,吓得她赶忙合上唇。金时玉不快,缓缓退开,鼻尖抵着她的,正值情动之时,他嗓音沙哑,“碎青张嘴。”
金碎青哼哼,摇了摇头。
金时玉问她:“当真不张?配合些,你我都好受。”
金时玉向来舍不得她真受苦,放些狠话罢了,金碎青拒绝配合,睁开眼,还挤出了两滴眼泪,希望金时玉能心软。
金时玉叹息,松开了金碎青的後颈,正当她以为解放时,金时玉大手一转,将她推倒,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“金时……唔唔!”
金时玉压着,跨坐在了她身上,压着她柔软的小腹,再压紧些,腿内侧便感受了到她凸起的髂骨。
金碎青呼吸不畅,手脚不停挣动。敌不过金时玉的力气,掰不开他的手,就连双腿也被他压得牢固,如何也踹不开,白白耗费力气,到涕泪横流。
感受到掌心的湿热,金时玉便立刻松开了手。他机会卡得极好,到金碎青大口喘息,却又未到因窒息而呛咳的程度。
金时玉心疼地将人捞到怀中,叫金碎青坐在他腿上,轻拍她後背给人顺气,“说了,要早些张嘴,你我都好受些。”
说罢,重又吻上了金碎青。
再无遮挡,金碎青门户大开,敞开了任由他的舌头侵入,他笨拙地抵她上牙膛,再主动勾起她的舌纠缠。
再如何折腾,金碎青也是人,也会觉恼,心想合牙狠狠咬这心机男一口算了,将将擡起眼皮,就看到金时玉沉溺于欲海的,漂亮极的琥珀眼,眼尾红红,还含了些泪。
金碎青又重新阖上了眼,黏黏糊糊地哼了哼。
随他吧,接吻都不知道闭眼的小处男。
一点也不舒服。
耳边尽是粘腻的水声,他憋坏了似得,越吻越激烈,如温水煮青蛙一般,积累出比方才被捂住口鼻还甚的窒息感,金碎青觉她嘴唇又烫又肿,不禁蹙眉,擡手无力垂他胸口,叫他松开。
金时玉听话退开,牵出一道银丝,看着喘息的金碎青,嘴唇泛红,裹了一层水光,更欲求不满。
他还想再进一步。
不是现在。
金时玉安抚状又亲她两下,连声响都亲出来了,气得金碎青大喘着气,红着脸瞪他,“哼,以前不还嫌弃我口水,这会儿不嫌弃了,亲亲亲亲个没完。”
金时玉眼神不清明,语气却坦荡:“随我回帝都,婚书写好了,碎青签了字,就给女帝看。”
“呸!”心机男油盐不进,多半有病,金碎青气着了,“不结,就不结,你个阴湿男小处男……”叽里呱啦骂了一气,才反应过来似乎骂得有些过,忙擡头看金时玉。
他眼底没有恼色,只有欲|色。
金碎青又被按倒亲了一气,彻底瘫软在榻上,金时玉再问,还是不结。
金时玉挑眉,起身,在屋中翻找什麽东西,金碎青不想看他,翻身背对金时玉,不一会儿,耳畔响起咔哒声,再便是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。
金碎青蹙眉,转身又对上床边的金时玉,白眼不看他,循着气味,视线平移到了床边。
黄铜小香炉正缓缓冒出白烟。
安神香。
金碎青立刻屏息,在心中大骂金时玉记仇,居然将这玩意儿给她用上了,她一边骂一边瞪金时玉,都给金时玉瞪乐了。
金时玉道:“好好睡一觉,醒来就回家了。”
金碎青甩脸不看他,脸越憋越红,馀光瞥金时玉,这人面色如常,佁然不动。
凭什麽!力气比她大,个子比她高,肺活量也比她好!
金碎青气急败坏,起身拨开人要往窗边跑,管它下不下雨,透气要紧。
没成想金时玉拽着她腕子用力一扯,又把人按在床上,他在亲密中知了趣,技术直线飙升,跨过小处男的天堑,里里外外将金碎青亲了个透彻。
等再将她放开,她躺在床上大喘息,不停吸入安神香,看着金时玉那张带着盈盈笑意的俊脸在视线中逐渐模糊,张嘴就骂。
金碎青大着舌头骂,什麽“色令智昏,昏君害人,人面兽心,心怀鬼胎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哥:我做过你哥,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你,婚书怎麽就不能是我写我审核?
妹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