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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离席与追踪（第2页）
“你干什么？”凌烨低喝，手臂横挡在胸前，防备地后退半步。
“我不是让你待在那儿吗？你怎么出来了？”凯斯站定，双手插在工装裤兜里，看起来毫无威胁，“你刚才走得那么急，连呼吸都乱了。”
“我没中毒。”凌烨盯着他，“我只是不想被人当猎物遛着玩。”
“那你现在是要回宿舍？”凯斯歪头看了眼前方的门禁，“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两个人，身份码伪造得很粗糙，但足够骗过系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凌烨眯眼，“你怎么也知道？”
“因为我刚拆了其中一个的通讯模块。”凯斯耸耸肩，“顺便改了他的巡逻路线，十分钟内他不会绕到这里。”
凌烨一愣，“你什么时候动的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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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在楼梯上的时候。”凯斯笑了笑，“你一停下来听音频，我就知道你要变招，所以提前过来清场。”
凌烨没说话。这人总能在最麻烦的时候出现，偏偏每次还都说得像是顺路。
“你就不怕这是陷阱？”他问。
“怕啊。”凯斯点头，“所以我只清了一个，留一个给你练手。”
“谁要练手？”凌烨翻白眼，“我是去睡觉，不是找麻烦。”
“那你总得换张抑制贴吧，你知道原因的。”凯斯忽然逼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“刚才那段通风区，你反应变慢了。再这样下去，不用他们动手，你自己就得倒下。”
凌烨皱眉，“滚。”
“是吗？”凯斯不退反进，两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你现在心跳多少？手心出汗了吗？喉咙是不是干？这些反应，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感觉不到？”
凌烨瞳孔微缩。
这些症状，他确实有。但他一直压着，没表现出来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他声音沉了下来。
“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。”凯斯看着他，语气忽然认真，“凌烨，你可以依赖我的，可以求助的，也可以接受我的保护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凌烨喉结动了动，没接话。
远处门禁的光斑还在闪，提醒时间不多。
他最终转身，继续往前走，“少说这些没用的。我要回去了。”
凯斯跟上来，脚步轻得像猫，“你还是这么倔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凌烨头也不回，“你爱做什么做什么，只要别拖我后腿就行，其他的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可我已经拖了。”凯斯低声笑了笑，声音有点苦涩，“从你九岁那天起，我就开始拖你后腿了。”
凌烨脚步一顿。
这句话太熟悉了。
他呼吸一滞，猛地回头，正对上凯斯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没有玩笑，也没有平日的漫不经心，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坦然。
“你知道我九岁的什么事？”他问。
“比你想的多。”凯斯低声说，“也比你想承认的多。”
凌烨手指收紧，指甲掐进掌心。
就在这时，头顶的灯光忽然闪了两下，随即恢复。
两人同时抬头。
那一瞬，凌烨看见凯斯的眼神变了——从温和转为警惕，右手悄然滑向腰后，似乎摸到了什么金属物件。
他也立刻绷紧身体，手伸向工具包。
通道尽头，门禁的光斑由绿转红。
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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